选他在司天监任职,也是想他尽忠职守,这回他不但没发现天狗食,周提点在早朝上还百般推脱,倘若儿臣不处罚,只怕朝廷后得是庸臣当。”
“还是说,母后的意思,只要是父皇安排的人,儿臣便权过?”
司空霖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后。
太后愣了愣,她的眼里掠过错愕、羞恼以及厌恨的情绪,端起茶:“看是哀多嘴,哀本是好心,怕皇帝你年纪轻没办好事,现在看皇帝你心里主意大着,哀以后不说这些便是。”
她揉了揉眉心,“哀有些乏了,皇帝你回去吧。”
太后很显然是恼羞成怒。
司空霖前脚刚走出慈安宫,后脚就听到后面传乒铃乓啷的声响。
不太后砸了多少贵的器物。
司空霖只当做没听见,对曾青:“去延年宫看望太皇太后。”
延年宫并不如慈安宫富贵。
恰恰相反,除早些年那些华丽的琉璃瓦让人这是一处皇宫,这里的一草一木十分朴素。
前殿跟后殿中间的空地甚至还开垦了出种地。
这里伺候的人也就七八个。
“皇祖母,您怎自己翻土?孙儿帮你吧。”
见太皇太后一身粗布衣裳,还扛着锄头在锄地,司空霖连忙过去。
太皇太后挥挥手,“别,你瞧瞧你这身衣裳,下了地弄脏了得浪费多少银子,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让蔡帮忙就是。”
蔡总管有了年纪,他很瘦,也很黑,若是看外表,谁也想不到他是个公公,且还是延年宫的总管太监。
蔡公公接过锄头,闷不吭声把地给锄完。
有两个嬷嬷拿了茶壶跟点心出。
茶是粗茶,点心也不过是寻常的茯苓糕,做的特别扎实。
司空霖丝毫不嫌弃,他看着黑褐色的土地,不解地:“祖母,这大冬的又不播种,锄地做什?”
太皇太后:“这你就不懂了,下雪前锄地,明年开春后地里就没那多虫子,收成也好些。”
司空霖恍然大悟。
太皇太后把茶递给他,“皇帝今高兴了?”
司空霖有些不好意思,不同于在慈安宫时浑身是刺,在延年宫这里,他简直就像是个普通人的孩子一样,“祖母看出了。”
“皇帝平里可从不这些。”
太皇太后笑呵呵说。
司空霖郝然,“孙儿得意忘形了。”
“不,我倒是宁愿多看看你今这样子,”太皇太后淡淡说:“这人活一辈子,若是不能畅快活着,那有什意思,只是我多嘴提醒皇帝一句。”
司空霖神色严肃,“祖母请说。”
“欲速则不达。”太皇太后眼神慈爱地看着他,“你还年轻,只要你等下去,最后胜利的便是你。”
太皇太后的这句话毫疑让司空霖燥热的心冷静了不少。
他走出延年宫时,显然没有今下早朝时那样得意。
当天晚上。
司空霖要歇下时,慈安宫派人报信,太后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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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半夜的。
报信的满脸急色,身上的衣裳被冷汗打湿了,“皇上,太后病得厉害,这可怎办啊?”
又病了?
司空霖只觉得可笑,他傍晚时看到的太后可精神好着呢,这是被他气了想找补吧。
自从司空霖登基当了皇帝后,太后想训他,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非打即骂,又或者关进暗室内。
每次他让太后不满意,太后就会突然“生病”。
为了尽孝,司空霖就不得不去侍疾。
每回侍疾,得面对太后的各种折磨。
“皇上?”
曾青担忧地看向司空霖。
司空霖挥了挥手,神色从容,“既是病了,那朕这就带李太医过去,给太后治病,曾公公,快去把李太医请。”
李太医?
人愣了愣,慈安宫已经请了邓太医了。
“是。”
曾青忙答应着去了。
……
太后头上勒着一条带子,身上盖着一条哆罗呢毯子,脸色苍白。
当她听见脚步声时,眼睛睁开,“皇帝了?怎还惊了你呢?”
司空霖心里冷笑,面上做出关怀神色。
太后还把他当以前,想拿捏就拿捏,那她这回可就错了。
他关心地:“母后,您怎了?先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