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那徐御史的折子。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司空霖。
徐御史更是满脸惶恐地听着司空霖夸赞自己:“昨儿个所有的折子里就属徐御史的折子,最合朕的心意。聂充媛小产之事已定居,再责怪谁都没必要了,况且,徐御史的折子也说得对,安国公十年一直为国尽忠,不在汴京,教养子女的事是蒋夫人在负责。要怪也应该是怪蒋夫人。”
蒋长胜脸上露些许笑意。
若是罚夫人,他可不在乎。
司空霖:“但朕又何尝忍心去责怪蒋夫人一介妇孺,故而,此事就此作罢,勿要再说。”
司空霖的声音哽咽,眼眶泛红,一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林丞相等人前还没明白,以为司空霖真是软骨头,此刻瞧见司空霖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懂。
林丞相率跪下,“皇上节哀啊皇上!”
林丞相一动,文臣这边也跟着跪下,劝说皇上莫要哀损身体。
这文臣都跪了,还站着的武将就显得很突兀了。
蒋长胜脸色变了又变,十分精彩。
曹将军等人都看向他,蒋长胜不想跪也得跪了,是乎,早朝上,所有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就剩下司空霖站着。
司空霖叹了气:“众爱卿都平身吧,朕不过是一时情难自已。”
下了早朝。
蒋长胜脸都快气绿了。
他锤了下车厢,对曹将军:“那徐御史不是咱的人吗?他怎么上这样的折子?!”
曹将军满头冷汗,“这、这谁也不知那小皇帝这招!”
可不是。
蒋长胜最头疼的莫过就是小皇帝今日这招苦肉计。
那起居郎就在早朝上,这一笔少不得要记录下,他日修史书,他蒋长胜岂不是遗臭万年!
蒋长胜的恼怒才刚刚开始。
他刚回到蒋家,就瞧见他儿子蒋志远浑身狼狈地被小厮、长随簇拥着进府。
“这是怎么了?你一大早去哪里胡闹了!”
蒋长胜心情本就不好,看儿子这么不像话,越发气不打一处,声就喝骂。
蒋志远满脸委屈,“爹,我哪里是去胡闹,儿子这是遭了池鱼之殃,托了您跟妹妹的福!”
“么话?你跟老子说清楚!”
蒋长胜怒发须张地喝问。
蒋志远哪里有这胆子,一下就吓白了脸。
他那小厮还算胆子大,鼓起勇气:“老爷,现在外面都在说咱家大小姐害了皇上的孩子,皇上却还不得不忍。大公子去后,人家瞧见是蒋家的马车,就丢了臭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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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有人要拿石头砸我呢!”
蒋志远又委屈又愤怒,“那些个贱民,也敢对我下手!爹,您可得给儿子讨回公,快拿帖子让顺府尹的人那些个暴民抓起下狱。我要他家破人亡!”
蒋长胜眉头紧皱,见蒋志远这么没息,呵斥:你闹么,今日你爹跟你妹妹被人弹劾,你还要让人去抓那些老百姓,你是生怕旁人抓不住咱家的小辫子是吧?”
蒋志远被骂的臊眉耷眼,都不敢嘀咕了。
蒋长胜喝了茶,脸色这才好些。
他看蒋志远呆呆地站在那里,脸拉下,小厮忙蒋志远带下去洗漱,换了身衣裳,这才重新过。
蒋志远这子也冷静多了。
他给蒋长胜行了礼,“爹,儿子看这回咱怕不是被人坑了吧。这事真是妹妹干的吗?”
蒋长胜见他说到关键,脸色这才好些,毕竟也就这么一个嫡子,“那宫女的确是咱的人,可你妹妹让人带话给家里了,说那毒药不是她让下的。”
这才是关键所在。
那毒药到底是哪里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蒋志远脑子一转,眼睛咕噜噜一转,一个主意便冒了,“爹,我想到一个人。”
“谁?”
蒋长胜看向他,这个纨绔儿子难有灵光的时候?
蒋志远看了下周围的管家跟家丁,蒋长胜没好气,还是挥挥手,让他都下去了。
管家心里腹诽,少爷这脑子,还怕让人听见?
但面上他还是做恭敬模样,退到大厅外面。
“爹,要我说,那宫女肯定忠心,但是她不但可以忠咱妹妹,还可以忠太后啊!”
蒋志远拍着大腿,一副自己聪明绝顶的样子,“您想想,这回所有人都怀疑到妹妹身上,有人怀疑太后吗?!”
蒋长胜愣了愣,起初他觉得荒谬可笑,太后这么做对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