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提,皇上头一个要瞧的是您的礼物。”
那个什么珍珠珊瑚,皇上哪里缺这样的东西,何况这东西,无非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蒋的钱哪里有干净的。
聂青青这才放心了。
司空霖回去后,第一件事果然是让人把聂青青的礼物抬了出来。
那对玉如的玉色倒是不错,司空霖直接让人摆在书房里,至于两张琴……
司空霖眼神晦暗,伸手抚摸过琴弦。
他可有年没弹过琴了,上一次弹琴是十几年,他娘手把手教他如何弹奏出宫商角徽羽。
宫里头的人不道他会弹琴,送他琴的人,聂青青还是头一个。
“寻个琴案将这把金徽水晶轸足琴摆上。”
司空霖收回手,说道。
曾青答应一声,又问道:“那这把雪夜钟琴?”
“先收起来。”司空霖的眼神落在那匣子四书五经上面,唇角翘了翘,嘴上却损道:“这聂美人就会说空话,说给朕置备一份厚礼,结果给朕送这套书,朕还缺这个?”
曾青何等了解司空霖,哪里不道皇上这会子的心情十分好。
他凑趣地说道:“对聂美人来说,可不就是厚礼了,这么个礼物置办下来,得花一千多两了。”
这倒是。
司空霖本想让曾青把这套书给收起来,听见这话后,改变主,他开了匣子,本以为看见的会是《论语》之类的书,没想到上层却是一本单薄的书册。
书册封面泛黄,浑然不像是新的。
司空霖咦了一声,拿起书来,他随翻了一页,在瞧见里面一张甘蔗制糖时,动作突然停顿下来,眉头紧皱,注力十分集中。
曾青不皇上瞧见了什么,却是道轻重,连忙挥了挥手,示侯文等人下去。
等司空霖急匆匆把这本册子看完,他整个人神色都变了,他把册子递给曾青,“你瞧瞧。”
曾青看得那一页刚好就是火药制作之法,仅仅一句“此物能开山裂土、摧城毁墙,杀人于百里之外”,就叫曾青呼吸急促起来。
“皇上,这可是真的?”
曾青急忙问道。
司空霖脸色所未有的严肃,“这是聂美人礼物里的,虽不道来历,但我看着,像是有三分可信。”
三分可信就够了!
如同制糖、制盐这法子,无不都是藏在权贵手里,每年朝廷售出盐引,可所得利润却只有不到一成,真正大头的利润都流入那巨贾投靠的,其中,就以蒋、林两为大头。
这制糖之法倒罢了,毕竟不吃糖不会死,但是制盐之法若是真的,司空霖就此不必担心没钱了。
卸掉珠钗,换了一身便服,聂青青对着镜子,许姑姑正给梳着头发,的头发又多又密,如同丝绸一般光滑。
聂青青嘴里嘟囔道:“许姑姑,那丽妃真是讨厌,我的礼物哪里就单薄了,要我说,我的礼物可比丽妃的礼物还贵重呢。”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把娘亲留下来的书送给了皇上,结果却成了礼轻情重。
偏偏还不能多加解释。
毕竟那本书的内容,即便聂青青没什么见识,道不可以随便说出来,否则就会招惹来无数的麻烦。
“是,是。”
许姑姑压根不道册子的存在,边心地梳头,边笑着附,“您何必跟丽妃过不去,皇上道您礼物的价值,这就足够了。”
这倒是。
聂青青的怒气来得快,去得快,一下就被安抚好了。
把玩着桌上的珠钗,想着皇上什么时候才会发现那本册子呢,要不再显地提示一下,否则要是皇上把书给收起来了,那岂不是白费一番心血?!
“美人,皇上驾到!”
招财几乎是在外面击掌声传来的同时跑进来报喜的。
聂青青既惊又喜,莫非皇上瞧见书了,挽着披帛就要出去,许姑姑忙拉住,“美人换身衣裳吧。”
“用不着,皇上这会子肯定不会注这的。”
聂青青摆摆手,穿着睡鞋就跑出去了。
司空霖刚下了肩舆,就瞧见聂青青像一只欢快的猫一样跑了过来,杏眼在夜色里亮晶晶的,仿佛有星河揉碎在里面。
“不必多礼,”司空霖拦住要行礼的聂青青,见穿着单薄,皱眉道:“都入秋了,怎么不多穿一件?”
“臣妾身子好着呢,用不着多穿不怕。”
聂青青边说,边看着司空霖,眼神直勾勾的,皇上您瞧见东西了?
司空霖:……
他都觉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