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春,那玉楼春通体雪白,如玉似雪,好不可人怜爱,周才人簪了过来不知得了多少夸奖,引来多少注意。
她心里正得意,谁知聂才人一过来,众人只顾着看她,哪里瞧得见她戴;是什么花。
“这就是皇上近来宠爱;聂才人?”身后一官宦千金小声问道。
“正是她,当真是容貌无双,怨不得皇上独宠她。”
同伴感叹了一句,周才人忍不住回头瞪了她们一眼,“二位慎言!”
两位姑娘被吓了一跳,当下不敢言语了,可是心里未尝没有对周才人;鄙夷。
便是通身打扮富贵华丽又如何,还不是不如聂才人简单装扮一番。
聂青青来了没多久,太后就到了,等再过了片刻,司空霖就引文武百官来给太后贺寿。
“儿臣祝愿母后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空霖撩了袍子,给太后行了礼。
文武百官皆都给跪下,内外命妇并官员子女也都跪了一地,贺寿声郎朗入天。
太后今日似乎十分高兴,连道了几声好,才叫司空霖起身,让司空霖在自己旁边坐下。
聂青青行完礼起来,只觉好似有人在看自己,朝上看去,便瞧见司空霖正兴味地看着她。
司空霖今日一身赤黄圆领袍衫,腰间系着跨带,他面如傅粉,长眉入鬓,眉眼极其俊美。
不少大家千金先前压根没见过皇上,只听说皇上残暴,既然乍然一见,当下不但忘了残暴之名,更是只觉先前所见;男子都被比成了草堆木块。
看她做什么?
聂青青不知为何,耳根一红,飞快白他一眼,落座。
司空霖心里跟蚂蚁爬似;,被她白了一眼,反而觉得有趣。
“皇上,哀家可好奇你今年为哀家备下了什么礼?”
太后;声音拉回了司空霖;心思。
司空霖道:“儿臣听闻母后信佛,先前特地派人去法源寺请来一尊观音。”
曾青拍了下手,便有一列绿衣内宦捧着司空霖;贺礼进来。
有白玉观音,檀木佛珠。
珠宝首饰,珊瑚奇石,
绫罗绸缎更是不在话下。
当下无人不夸赞皇上孝顺,太后也与有荣焉一般,随后其他人也都各自进礼,丽妃、林妃自然出手大方,聂青青想不到周才人;礼物也十分丰厚,一对白玉如意,一对金镯、两对金钏,林林总总虽然说数量比丽妃二人;少,但价值却也丝毫不逊色。
对比之下,聂青青;礼物就很显得寒碜了。
因此,在太后夸赞了周才人过后,周才人挺直胸膛,得意地冲聂青青哼了一声。
聂青青:砸这么多钱就为了得到太后一句夸赞。
她只能说周才人疯;不轻。
送礼过后,便是歌舞了。
先是梨园、教坊、宜春院上来载歌载舞,随后就是林妃了。
林妃抱琴,一身玉白色纱衣衬得仙气飘飘,一登场就先对太后、司空霖行礼:“臣妾今日也来班门弄斧一回,为太后娘娘贺寿,还望太后娘娘莫要嫌弃。”
“林妃;琴技天下闻名,哀家喜欢都来不及,怎会嫌弃?”
太后脸上带着恬淡;笑容。
她看了眼文官那边林宰相;神色,林宰相果然一脸与有荣焉;模样。
“那臣妾再斗胆提一个请求,若是只是臣妾独美岂不无趣,不如许臣妾邀请个后宫美人来伴舞。”
林妃唇角带笑,气质落落大方。
引得不少公子哥眼露仰慕。
丽妃心中一喜,暗道林妃居然还有这么识趣;一日。
她虽然懊悔自己先前把剑舞撂下了,但是到底练习了好些日子,不怕此事班门弄斧。
太后也是这么想,她眼里露出几分真切;赞许,“这就再好不过。难得你想得这么周到。”
司空霖手里捏着个酒杯,懒得搭理什么歌曲舞蹈,他看着下面吃;正欢;聂青青,这聂才人到底什么时候会吃不下饭啊?
今日;宴席都不过是些寻常酒菜,她也能吃;这么高兴?
司空霖哪里明白。
聂青青昨日才知道自己给太后准备了一份厚礼,大出血大受打击;同时决定今日多吃一些,收回成本。
“那臣妾就请聂才人来伴舞吧。”
林妃笑着看向聂青青。
聂青青正在喝玉堂春,这酒甜滋滋;,跟蜜水差不多,听见这话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中奖了,直到旁边许姑姑低声道:“才人,林妃请您伴舞!”
聂青青这才反应过来。
她抬起头,满脸写;懵逼。
什么?我在哪里?
不是林妃要弹琴吗?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