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身?” 说着,伸手环住顾则安的劲瘦的腰身,解着贴得严丝合缝的玉带蹀躞。 只是解着解着,她脸热了起来,外裳已褪掉,该脱里衫时手却顿住,薄薄的一层衣料,她似能触到他衣衫下的皮肉,这已是最后一层遮挡,若是褪了,便能瞧见他赤/裸的身子,无端想起大婚那日吴氏给她的小册子上的画面,念头一起,便像是藤蔓肆意盘绕,手上的动作再继续不下去。 顾则安看她动作顿住,耳后红了一片,知她羞赧,他勾了勾唇,未曾戳破,反而存了逗弄的心思,“怎了?” 声音自头顶传来,将青梧脑中的臆想惊飞出去,“没,没什么。” 二人既是夫妻,那往后还有许多日子要过,总归要习惯的,她眼一闭,心一横,抽开了衣衫上的系带,里衫倏然朝两边敞开,露出他精/壮的腰腹,烛火映照过来,勾勒出劲捷的线条,她微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到处乱看,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男子的体温比女子略高些,青梧的指尖不时轻触在他肌肤上,像烫到一般,登时弹开,随即加快了动作。 将最后一件外衫穿上,青梧才抬了头,他身量高颇高,一袭青衫落拓,把他平日里的冷肃柔和了几分,配上俊朗的眉眼,倒多了一股温润公子的意味。 她眸色亮了亮,心道这个颜色果然极配他。 顾则安展了展臂,打量着身上的衣衫,分明未曾量过他的尺寸,穿上却意外的合身,接袖处针脚细密,隐隐洇出一点暗红,他心头微动,和缓的神色更加温软,“辛苦你了,我很喜欢。” 屋外雨势渐大,下了数个时辰不曾停歇,天色不好时身子便会随着懒怠,青梧也没了消遣的心思,洗漱后早早上了床榻。 顾则安觉得时辰还有些早,便拿了一本书躺在外侧秉着烛火看。 外头的雨淅淅沥沥,身侧传来匀长的呼吸声,香温帐暖,最是好眠,顾则安灭了灯烛,仰身躺下。 夜半,雨终于停了,雨滴顺着檐角“滴答”滑落。 入秋之后天气渐凉,今日又落了雨,寒气更甚,草木间萦绕起了白雾。 睡梦中的青梧感觉到了凉意,往锦被里缩了缩,似是还觉不够,翻身将锦被裹起来,循着身侧的暖意凑了过去,柔软的手臂径直攀上了顾则安的腰腹,又将头埋在顾则安颈间,得到了满足,唇边轻呓了两声,才又安稳睡去。 顾则安方睡下没多久,身侧的小姑娘便凑了过来,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横亘在腰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侧颈,锦被下二人紧贴在一处,肌肤相接的地方似有火在烧,他身子僵直,暗夜中睁开双眼望着帐顶,轻轻吐了口气,眸中盛满欲色。 软玉在怀,无论如何是睡不着了,但看她睡得香甜,又不忍叫醒她,索性就这么僵持着。 待到天色将明,怀中小姑娘撒了手,他才蹑而起身去了净室,一桶凉水兜头浇下,压□□内的燥热,收拾齐整出门上职。 而这一切,尚在睡梦中的青梧自是不知情,只觉这一夜睡得酣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