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檀木的表面有一层分泌物胞浆,覆盖在檀香表面,阻止了香味的散出,所以刚开始的时候,陆虚阁说是松木枕头,邱恒平没有怀疑,后来枕头上的胞浆被头发和颈项肌肤打磨,香气不断的散发出来,才让邱恒平不得不怀疑。
陆虚阁“呵呵”笑道:“老师,我忘记哪家店了。”
邱恒平道:“哪天我有空了,想去找专家鉴定,看究竟是什么木料。”
张莹是“花艺师”,同时也是园林专业的讲师,从另一个房间走过来,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它是檀香木制作的,跟你说你还不信!”
邱恒平还是不信:“檀香木?那得值多少钱?”他不相信陆虚阁平白无故送他非常贵重的枕头,因为这个学生出生于普通人家,不是那种大富大贵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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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映雪跟在张莹身后,道:“我见过檀香木的枕头。我师傅的卧室有一个,是他在两百年前,花了一千多万购买的,说是有助于温养神识。黄庭经中说,养神是修炼的根本之一。”
邱恒平说道:“那你帮我看看,小陆送的枕头,是不是檀香木。”
茅映雪跟着张莹去了卧室,端详着木枕头,越看越惊讶:“这是檀香木,胞浆比我师傅的还厚,应该生长了更长的年份!这个枕头,价值不菲。”
张莹道:“我就说嘛,它是檀香木的。”她从卧室走出来,问道:“小陆,你说实话,这枕头不是从淘宝买的,对吧?”
陆虚阁道:“这是我从家中老宅子里淘来的。”
陆家已经搬迁到玉虚峰了,他说的老宅子指的是吾柔山庄。
张莹问:“小陆啊,你家究竟是做什么的?既然有这样的珍宝,肯定不是普通人家。这枕头太贵了!你偷偷拿出来送给老师,不怕被家里人怪罪?”
陆虚阁依从父亲的叮嘱,在修成灵巫之前,不能暴露家里的情况,于是开始信口雌黄:“我家老太爷,抛弃家人,太上忘情,在大山里做隐士。他说这些东西都用不着,全都留给我了。”
“你家老太爷在江湖上有名号吗?”
“没有名号。他是‘寻龙师’,不敢暴露名号。”
张莹表示不解:“什么是寻龙师?这年月还有龙吗?”
茅映雪插言:“寻龙师又叫寻灵师,是寻找地下灵脉的人,同时也善于挖坟掘墓,常被盗墓团伙请去做军师!江湖上有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发丘门。里面的人被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这些门派都属于隐秘宗门,没有经过国家认证。”
“喔,我明白了!怪不得不敢披露名号呢。这么说,小陆家里并不普通,祖上还有这种奇人!”
陆虚阁干咳两声:“祖上做的事,不该我来承担,对不对?我就是个学生。”
邱恒平道:“对!你别管那么多,好好学习就行了。”
茅映雪真以为陆虚阁的祖上是摸金校尉呢,如此一来就能解释《五茅真经》和檀香木枕头的来历了。然而摸金校尉都不成气候,功力顶多到先天,从未听说有金丹真人做摸金校尉的!所以,即便陆虚阁的老太爷还活着,也不可能帮她摆脱茅山派。
茅山派是江湖大派,单凭掌门茅菊生一人,就能将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和发丘门扫平!像那种小门派,弟子不过几千人,又没有顶尖高手,在金丹真人眼中都是土鸡瓦狗一般。
茅映雪一直跟着茅菊生,对这位师傅比较了解。从表面看,茅菊生是一派宗师,为人大气,光明磊落,实际上他的性格有些狭隘,也有些凶戾,笑里藏刀,心口不一,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整合茅山派,手底下藏着几条人命呢。
正因为如此,茅映雪渐渐长成大姑娘,心里的担忧和压抑越来越重,再加上茅炎舞的纠缠让她心烦,才生出想要摆脱茅山派的想法。
她来这个学校读书,乃是师傅茅菊生的安排。原本她想去长安读书,结果没去成。
她心里明白,只有从长计议,努力修炼,才有获得自由的机会。
这日晚间,她给陆虚阁发消息:“陆师兄,《黄庭经》分内外两篇,《太上黄庭内景玉经》和《太上黄庭外景玉经》,我能看懂外景部分,但对内景部分还有很多疑惑。你晚上有空吗?我想当面向你请教。”
陆虚阁回复:“好,你来我家,可以吗?”
“师兄你不住在校内?”
“我平日住在校外,做实验忙碌的时候,才会住在校内宿舍。”
“那你给我个地址。距离学校远不远?”
“不远。”
陆家在这里有房产。
陆虚阁的爷爷陆渔舟,当年在这里读书时候,就已经购置好院落了。百余年过去,院落显得有些陈旧,但是经过检修,没有安全隐患,有些上百年的花木,看着很是养眼。
因为是晚上,当茅映雪走进小院的时候,看不清那些个花卉,她发现院子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