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有停留。明日一早,我们便会出发,还请余县令好好处理正事要紧。”封直一口便回绝了余化程的提议。 “既是要务,那定是耽误不得的。”余县令面色尴尬,但也没再强求。 “现今……这些贼人在此,本官亦是抽不出身来。姜小娘子,若有任何事要,但请吩咐,余某人定竭力所办。” 知道是客气话,姜桐也随意应付几句。 余县令摇头惋惜一声,转头便吆喝起来,匆忙地将欲这些贼人羁押回衙。处理事来倒是好生干脆,半分拖拉都不曾见得。 姜桐没想到余县令应下得如此爽快,转眼又对这人多看了几分。 封直这边愠色微起,转头对着底下人沉声呵斥:“还呆在这里作甚,赶紧将姜娘子送回去好生休息。” “方才多谢封公子出手相救。今晚,是阿桐添麻烦了。” “既受姜公所托,必不会食言。姜娘子今夜受了惊吓,还是好好休息,明早按时出发。”封直依旧沉着脸,不过语气稍有缓和。 姜桐略感歉意。要真是因为她封直无法按时回帝都,那就真对不住他了。当下她便打定主意,之后的路程定然一心赶路,再不起游玩的心思了。 “小姐,刚才的情形真是吓死萧萧了。那贼人也忒可恶,咱们与之无冤无仇,反倒尽冲着咱们来。要是没有封公子及时出手……” 萧萧犹有后怕,两只小手篡得紧紧的。 “我瞧着那几人穿着不似与那些个贼人一伙的。连羿,你觉得呢?”姜桐迟疑道。 方才那斧头大汉若真是想杀人越货,何必再动手之前还要废话一番?与那关老板扯皮一番?明明第一次砍下去时,便可要了关老板的性命。 后来动起手来还是这关老板言词相激,那斧头大汉一听便气的动起手来。再者萧萧说的对,无冤无仇的,何故针对她?那几人也着实可疑。 “属下与这几人交手也感到不似一般的身手,像是训练有素的侍卫。”连羿回想越发觉着可疑。 “这么说……是冲着小姐来?”萧萧说罢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那倒未必。方才那几人并未想取我的性命,而且应是趁乱临时向我们出手。否则我不可能还好好的在这,现下不必太担心。” 姜桐脑子一转,不知是不是那便宜父母的仇家向她寻仇罢?就算真有,有封直在,这一路上也不用担心。 不过…… 姜桐总觉得,那帮贼人与聚香楼都透着一丝古怪。罢了,这也不是她该想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萧萧吁声松气。停下不过一息,声息再起:“糟了!小姐,那花灯不见了……” 萧萧刚平下来的一颗心,瞬间又吊了起来。 一惊一乍,姜桐还道又出什么意外。 “想是混乱中不知被掉哪去了,没事!想要多少可以再做。”姜桐安慰道,现下萧萧与连羿未受伤便好,至于那花灯…… 她心下叹了口气微微有些遗憾。 萧萧还是一脸惋惜,路上念念叨叨:“本来是好好的花灯节,成了这个样子,早知还不如去了灯市呢!” 回到客栈之后,姜桐并没有歇下。翻来覆去间,就是无法入睡。还未至帝都城便遭此一难,往后要怎么应对?如若只有她一人遇难不打紧,可还有萧萧和连羿…… 一股闷郁之情悄然而生,扰的她心神烦乱,恍恍惚惚间眼前又出现了萧萧的小脸。不知是真是假,她伸出双手捏向萧萧的小脸。 “小姐,小姐!快醒醒,不能误了出发的时辰啊!”萧萧的脸越凑越近,手中传来温软的触感,姜桐一下便清醒了过来。 竟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么?她还以为脑子里刚想到萧萧,这人便出现。 “小姐定是昨日受了惊吓,怎的这般憔悴,可是昨夜没歇好?可恶的贼人!”萧萧看着自家 小姐眼底一片乌青,眼中微微血丝,心疼不已。 姜桐心中七上八下,捣鼓不安。哪里晓得睡与没睡,只管呆呆躺着可。现下只觉得还不如一夜站起,清醒着。 脖子上像顶着一碗盛满水的大缸,放在腐朽的桌子上。摇摇欲坠,沉重不堪,一不小心便随着朽木一起碎掉,眼皮子也重的很。 “不若……还是再休息一日再走吧?”萧萧试探开口问道。小姐这样子,还要继续赶路,岂不是受罪? 姜桐摆了摆手:“不可。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放心,待会在马车里再好好睡上一觉便可恢复。” 昨夜闹出了那般动静,大多数的人都还沉浸东街花灯。想必今日便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