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他不敢保证,喜怒无常的庆忌,会不会为斩草除根,将他处死,让他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庆忌闻言,故作一副唏嘘的模样,叹气道:“勾践,越侯之死讯,寡人已知晓,请节哀顺变。” “过去,寡人与越侯虽为敌人,却惺惺相惜,越侯又是寡人的岳父,今已作古,寡人深表遗憾!” 顿了顿,庆忌又缓声道:“越侯,昔日毕竟是一国之君,应有哀荣。寡人当为越侯上谥号‘怀’,越怀侯,以诸侯之礼下葬,建陵寝,并准许会稽郡之民自行缟素,以示哀悼!” 听到这话,勾践顿时装作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叩首道:“小臣代亡父,多谢大王!” “大王,家父临终前,欲葬于会稽故地,还请大王允准!” “落叶归根,人之常情也。寡人准奏!” 这时,坐在庆忌边上的王后季蔻,颇为不满的暗暗掐了一把庆忌的腰间软肉,柳眉倒竖,在庆忌的耳边都囔道:“大王,何不以王号加于亡父?臣妾父亲,到底是当过越王,是一国之君。” “越侯,是我吴国的越侯,寡人岂可擅专,以国王之尊,为他人加上王之谥号?” 这是庆忌的底线,不容许任何人挑战! 即便是备受他宠爱的季蔻,也不例外! 倘若允常是在当越王的时候病逝,庆忌为其上谥号“越怀王”,还说得过去。 可是,允常是在接受吴国“越侯”封号的情况下病逝的,于情于理,庆忌都不可能再给允常冠以越王的尊号,死后的殊荣都不行! 见到庆忌这般坚持,季蔻幽幽的叹了口气,只能作罢。 因为了解庆忌脾气的季蔻,知道庆忌一旦决定好的事情,任何人都难以规劝。 庆忌又脸色严肃的看着跪在地板上的勾践,道:“勾践,今越侯已卒,汝为越侯嗣子,理应继承越侯之爵位,食邑吴都三百户。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