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渊越是对南晚烟看重,辛幽就越是替他感到不值,“正因如此,属下才更不明白。”
“她到底有哪里值得主子如此偏爱、袒护,即便她容貌倾城,有大夏储君之身份又如何——”
“闭嘴。”秦隐渊冷幽幽地觑着他,眼底掠过一丝愠怒。
“旁人如何看她不重要,只要本王知道她于本王而言,意义匪浅就够了。”
辛幽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隐渊。
主子对鸣凰公主的爱,果然格外特殊……
他看了眼床上的南晚烟,“主子若是这么喜欢鸣凰公主,那今日这件事情,应该告诉她。”
秦隐渊眸色幽深沉吟半晌,却摇摇头,“不必了。”
她和顾墨寒之间那种纯粹的爱意,他也想要那种纯粹,而非她因为感激才故意的示好。
辛幽不解,“为何?”
“您若是不告诉她的话,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对主子冷漠疏远,岂不是白白辜负了您的一片心意?”
这剧毒非常霸道,就算主子内力深厚不会死,但也会日夜遭受钻心之痛,就连武功也会大打折扣。
“还要本王把话说第二遍?”秦隐渊阴鸷的眼底闪过煞气,尽管他元气大伤,气势依旧令人胆寒。
“本王说的很清楚了,倘若你自作主张坏了本王的好事,你该知道下场如何。”
辛幽尽管有诸多不甘,此刻也只能咬牙咽下,不情不愿地回道,“是,属下遵命。”
一夜过去,南晚烟的脸色和状态已然好了不少。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屋,她忽然从床上惊醒,睁开双眸怔怔地盯着眼前陌生的场景,冷汗涔涔。
脑海里的记忆时断时续,她只记得,看见云恒了。
为什么云恒会在天胜,他又为何要杀她?
无数疑问在心里交织,南晚烟顿时有些心急如焚,撑着软绵绵的身子尽力坐起,却看到房门在此时被人推开。
“孟姑娘醒了,感觉如何?”秦隐渊笑眯眯的,细长的狐狸眼好似柳叶,透着几分宽慰跟柔情。
他逆着光来到床边,脸色却有些苍白,薄唇也轻抿着,说不出的虚弱。
南晚烟震愕地瞧着,骤然想到昨夜恍惚中看见有人救她,还帮她渡气……
她猛地瞪大了眼,难道是程书远救了她?
她起身就要行礼,“臣女冒昧,不知王爷竟然在此,还请王爷见谅。”
秦隐渊轻轻拽着她胳膊,命她坐回去,“你身体弱,不必行礼了,再者,此处是本王的府邸,你就算一直睡着,也没人会说你什么。”
南晚烟心神不宁,犹豫着开口问道,“昨晚,是王爷救了臣女?”
秦隐渊笑而不语,在南晚烟看来,就算是默认了。
她脑子里思绪纷扰,心绪复杂,怎么都没想到,竟是程书远救了她,之前她和顾墨寒坠下棺材时,也是程书远和夜千风拼尽全力将他们救出来的。
他可真是……叫她难办。
正思索间,她低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被人换过,顿时有些紧张,“臣女的衣裳……”
秦隐渊径直坐到她身边,挑眉细细盯着她瞧,“你放心,本王说过不会碰你,就绝不可能食言,这衣裳,是府里的丫鬟给你换的。”
南晚烟垂下眼眸,安心了些,“多谢王爷体谅,也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他们若不站在对立面的话,兴许能成为至交好友。
秦隐渊瞧她沉重的脸色,深黑的眼底闪过意味深长之色,笑意却更浓了,“就这么口头感谢?”
南晚烟抬眸认真地盯着他,语气诚恳,“王爷救了臣女一命,臣女愿意归还这份恩情。”
秦隐渊刚要开口,忽然胸口一阵隐痛。
他轻蹙眉头强压下痛意,转瞬笑得玩味,故意凑近南晚烟,反问一句。
“这意思,本王是可以随便提承诺了?”
秦隐渊隔着被子按住她纤柔的手,侧脸就快要贴到她耳畔,语气轻挑。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可你我本就有婚约,那本王要你与本王圆房,再给本王添个一儿半女,以报救命之恩,你愿不愿意?”
南晚烟莹白的耳垂被他温热的呼吸撩拨到发烫,语气却严肃几分,“王爷,臣女愿意还报恩情,但要在情义之中,以及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若是太过分的要求,臣女怕是做不到。”
半晌,秦隐渊都没回话。
南晚烟以为他生气了,偏过头看了一眼,就见他俊美的脸上神色惨白,脸色竟是比方才还要难看了。
他紧抿着唇,就像在压抑什么一般。
她蹙眉,当即伸手朝他腕上探去。
“王爷的脸色瞧着不太好,臣女帮您看看。”
“不用。”秦隐渊缓过神来,迅速扣住她纤细的手腕,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深色。
“孟姑娘如此关心本王,本王要是误会了,谁来负这个责?”
学医之人虽然大义良善,但也有不好的地方,看到些什么,就总急着给别人关爱。
偏偏这样的举动很危险,因为总有人,是想藏住光的。
南晚烟诧异的看着他,急着抽回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