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烟都已经绕开他要进宫门了,姜承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拽住她的衣袖大声道,“孟芊芊,你站住!”
“本公子想明白了,上次送你的花虽然鲜艳,但终究没什么用处,所以本公子今日才会跑遍全城给你买好吃的!”
“本公子已经发誓要将你追到手,就绝不可能半途而废,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回心转意,亲口答应嫁——”
“嫁给我”三个字还没说完,秦阎溯便骑着骏马飞奔而来。
他勒紧缰绳,将力道控制的很好,虽然不至于撞死姜承裕,但也足够让马蹄踹到他侧腰。
“哎哟——”姜承裕的惨叫声响起,一个趔趄往地上摔,手里提着的东西也全都掉了,他的脸正正好好,埋进一屉热腾腾的包子里。
“啊啊啊!烫死了!”
他赶忙捂着脸在地上打滚,白净的皮肤都被烫的红肿,整个人狼狈至极,还不忘气急败坏地骂一句。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骑马撞本公子!”
话音刚落,姜承裕就看到了秦阎溯扬长而去的背影,瞬间像个瘪了气的皮球,无可奈何地咬牙暗恨。
“咳咳。”马蹄扬起的烟尘让南晚烟都呛到了,她咳嗽两声,半眯眼盯着秦阎溯的背影瞧。
骑这么快,他以为是在飙车呢?
转头看到躺在地上的姜承裕,南晚烟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不打算管这人了,提着卫生巾转身进宫,姜承裕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孟芊芊!你别走!”
南晚烟头也没回,朝姜承裕摆摆手,语气戏谑,“别跟了,宫里不是想进就进的,姜公子还是去看看你这张脸有没有烫坏吧。”
“别到时候落下伤疤,就真的没人要你了!”
南晚烟调整好心绪回到怀若殿里,太后用完早膳正在院里赏花,见她回来了,立马露出慈祥温柔的笑容,“回来了。”
“方才哀家还跟朱嬷嬷念叨你呢,本想叫你一起用早膳,却没料到,你一个年轻人,竟然起的比哀家还早。”
南晚烟落落大方地福身,明亮的眸子里波澜不惊,“臣女平日在府上也没什么事情,便习惯早起了。”
“您已经用过早膳,还请在殿中稍等片刻,臣女把东西放好,就给您针灸。”
“好。”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目送南晚烟离开后,眸色闪烁逐渐变得深沉。
过了片刻,南晚烟拿着针包和药箱回到太后的寝殿,扎针的过程中,太后一直拉着她闲聊,大多是关于感情上的问题。
她回答的滴水不漏,模样专注且认真,让太后和朱嬷嬷更为欣赏称赞。
南晚烟看着朱嬷嬷端来的点心,脑海里无意间想到昨夜长公主带来的金乳酥,红唇抿了抿。
第一轮治疗结束,她收拾好药箱,准备去另一间偏殿煎药。
路上,她盯着地面的青石砖走神,没发现一抹青色的身影,正逐渐向她靠近。
直到那人在她面前停下,南晚烟才诧异地抬眸,魏君琢那张近乎妖孽的脸,猛地闯入视线。
他手里握着银骨折扇,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瞧,右眼下方的朱砂痣分外明显。
南晚烟的纤长的羽睫一颤,似有些意想不到,微微俯身,“臣女见过萧琰世子。”
“方才臣女有些走神,没注意挡了您的路,抱歉。”
魏君琢是长公主的儿子,昨夜长公主刚来过,他作为世子来看望太后,也正常。
这么想着,南晚烟便打算绕开他继续前进。
“慢着。”魏君琢抬手,利落地撑开折扇拦住了南晚烟的去路,一双眼睛幽深的可怕。
“孟芊芊,本世子是专程来寻你的……”
而早些时候,策马一路飞驰进宫的秦阎溯阴沉着脸,着实把路过的宫婢太监们吓了一跳。
彼时北辰殿内骂声一片,秦啸怒气汹汹地拍案而起,指着殿内大臣们的鼻子吼道。
“都快三个月了,西野那边明明没了领头羊,却还能与咱们天胜僵持不下,你们说说,到底是我天胜大军不行,还是西野太强了?!”
殿里跪了不少重臣太监,颤颤巍巍地低着头不敢吭声,早就被秦啸可怖的气势震得毛骨悚然。
可他们越是沉默,秦啸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十分嫌恶地瞪着众人,又是一脚踹翻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太监。
“你们可知道现在西野前线,领头的是谁?”
一人战战兢兢地开口,“回皇上,是,是大夏的将军封,封央……”
“你还有脸说!”秦啸怒不可遏,脸色黑沉地剜了那人一眼,语气如淬寒冰,“那可是个女人,女人!”
“你们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还被她一战封神,成了天下人心里战无不胜的铁血女将,这就是朕的好臣子,朕的好太子!”
“也不知道前线的兵粮,究竟养了一堆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