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厉害,谁都能打成一片,谁都如此喜欢她。
不一会,太后笑着看向南晚烟和秦阎溯,语气柔善。
“时辰不早了,你们二人先下去休息吧,哀家和清慈再说说话。”
“是。”南晚烟和秦阎溯识趣地没再多留,一前一后转身离开。
怀若殿里烛火长明,而殿外早已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南晚烟和秦阎溯一同离开,走到一处僻静的回廊转角。
秦阎溯漆黑的眸盯着南晚烟纤细俏丽的背影,幽冷戏谑的声音蓦然响起。
“孟芊芊,你还真是不简单。”
南晚烟脚步一顿,倍感莫名地转身看着他,“我刚刚什么都没做,只是讨了块点心吃,在你的眼里,又不简单了?”
她真是有点生气,自从她和秦阎溯碰面以后,这男人每天不是在当面怀疑她,就是在怀疑她的路上。
秦阎溯清隽白皙的俊脸,在月色下显得更加冷峻,步步迈向南晚烟。
他身子高大,气势逼人,南晚烟下意识退了半步,一双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瞧,提醒道。
“殿下,说话归说话,可不兴动手。”
秦阎溯蓦然笑了,眼神却冷冽异常。
“你以为本殿下要做什么,还是说,你在期待什么?”
她能期待什么?期待他对她动手动脚?
她才没有,可耳廓却忍不住爬上一抹绯红,“我没这么说过。”
秦阎溯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越看这双眼睛,越觉得熟悉,“孟芊芊,别装了。”
“在公主府的时候,你便故意藏拙,不想让秦暮白他们看出你的实力,在瀚成那唯唯诺诺,到了皇祖母这里,你又头头是道,伶牙俐齿的模样。”
“方才姑姑说要奖赏你,你偏偏挑了块糕点做赏赐,是想让她们放下对你的戒心,好伺机接近,本殿下没说错吧?”
他怎么会对她有这么深的成见?
南晚烟一个头两个大,无奈地望着他,“殿下误会了,我方才是真的想尝尝那糕点。”
“若我当真有殿下说的那样精明,何至于在闺阁中待了十八年未曾踏出半步,其实我很社恐的,平日里都不和陌生人说话。”
社恐,那是什么意思?
秦阎溯英挺的剑眉微微一沉,再度对南晚烟步步紧逼,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一派胡言。”
“你若是不敢同陌生人说话,为何第一次见到本殿下的时候,就主动投怀送抱?”
南晚烟委屈了,“那日明明是辣不辣乱动,我才会不小心扑到殿下的身上,哪来投怀送抱一说。”
秦阎溯眉目疏冷,语气忽然变得严厉,“本殿下的狗,不许你直呼名讳。”
南晚烟,“……哦。”
那明明是她的小狗们的名字,他偷用,还理直气壮起来了!
算了,念在他失忆的份上,她忍了忍,“臣女明白了。”
月色旖旎,穿过回廊的檐边,洒在秦阎溯的俊脸上,南晚烟恍惚之中,就想到他们二人曾经在西野时的场景。
他虽然不记得她了,但对孩子、小狗都有种莫名的熟悉和本能,那是不是说明,只要拿出他熟悉的东西,就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想到这里,南晚烟立马将手探进腰间摸索起来。
秦阎溯一脸狐疑地觑着她,语气冷郁,“你做什么?”
南晚烟冲他神秘地笑笑,没直接言明,而是拐弯抹角地道。
“我前些日子得了个奇特的东西,奈何才疏学浅,对首饰器物没什么研究,所以想给殿下过目,让殿下帮我看看这东西如何。”
可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当初顾墨寒送给她的戒指,立马有些慌了,下意识地出声。
“奇怪,戒指呢……难道没带着?”
秦阎溯望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以为她是故意的,抱怀,冷冰冰地嗤笑。
“孟芊芊,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若是想借机跟本殿下拉近距离,本殿下劝你,别痴心妄想。”
他失忆了,怎么那么难搞?难道她真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挂?
南晚烟有些气恼,忽然想起,戒指似乎被她放在行李当中,还没来得及戴在身上。
懊恼顿时涌上心头,翻找的过程中,一枚血红的玉佩从她腰带处滑落,直直掉在地上。
清脆的响声引起了两人注意,等南晚烟低头看去,才发现玉佩已经碎成了好几瓣。
脑袋里“嗡”的一声,她赶忙蹲下身,手忙脚乱去捡。
“完了完了,怎么把它给摔坏了!”
这可是小家伙们特地给她和顾墨寒雕的玉佩,上面是当初他们几人一起去放河灯的场景。
当初还没有安安闹闹,小蒸饺特地把两个弟弟也给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