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顾墨寒仍在克制,毕竟千难万难求来一次的机会,他不该这么冒失,不该这么急功近利,免得吓坏她。
他只是想打消她对他的怀疑,转移她的注意力,可碰触了她以后,压抑克制了许久的情感突然间就绷不住了。
怀里的人,是他心心念念了两年多的妻子啊,若感情可以收放自如,那绝非凡人能做到的地步,他一手撑着墙面,另一只手牢牢的搂着南晚烟的腰身,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里,吞噬殆尽。
南晚烟更是懵,反应过来使劲推又推不开,男女主的力量终究悬殊,可她的唇都快被他弄破了!
南晚烟狠狠的咬了回去,趁他吃疼,抬手推开他,随后立即给了他重重一巴掌,语气暴怒。
“顾墨寒!你还要不要脸!”
“如今我已不再是你的皇后了,而是大夏的公主,未来的储君,你若再这样轻浮怠慢,我就叫你再也回不到西野!”
她恼怒至极,可视线却不着痕迹地掠过男人的左腹,刚刚她又推了他一把,正好在墨言的伤口上。
可如今却并未发现有伤口裂开渗血的异样,而且顾墨寒的脸色,毫无异常,仿若从未受伤。
顾墨寒的俊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他看向南晚烟,“抱歉,是我情难自禁……”
南晚烟冷笑一声,冷冰冰的剜了顾墨寒一眼,“我不想听你狡辩,至于我舅舅,我会重新派人去追查他的死因,你说的是否真实,我自会查明,倒是有一件事情,我很想找你确认一下。”
闻言,顾墨寒的心里忽然一紧,似乎已经料到她会问什么了,“你说。”
南晚烟冷笑着看顾墨寒,“云雨柔,到底死了没有?”
其实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但现在她就是想知道,顾墨寒会怎么回答。
果真,她问的是这个问题。
可他除了身份上的事情,其他的不想骗她。
顾墨寒轻拧剑眉,棱角分明的俊脸笼罩上一层暗色,却眼神坦诚地望向南晚烟,“据我所知,云雨柔已经死了。”
空气中死寂了几秒,南晚烟忽然讥笑出声。
“死了就是死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据你所知’。”
“我也很清楚,你根本舍不得云雨柔死,毕竟她还能给你生孩子,从前更是你心里的白月光,男人敢作敢当,撒谎就没意思了。”
顾墨寒顿时心急如焚,皱着眉头立马回道,“我下过令要她死,但当初行刑的时候,我确实不在现场……”
“不必说了,”南晚烟冷冷的打断他,她已经问完所有想问的了,语气里更是像带着冰碴,“要是没事的话,你还是赶紧滚回你的西野去吧。”
说完,她便要转身就走,顾墨寒被刺得心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晚烟!”
他压抑着心头的刺疼感,看她冰冷的模样,又忍不住的多了一些期盼,“你这般在意,难道是吃醋了?”
南晚烟不怒反笑,又难以置信的看向他,“顾墨寒,两年多过去,你怎么还是一点没变?”
“我从未对你抱有过期待,又怎么可能因为你而吃醋?你下不了手除掉云雨柔,那就让我来,我还得感谢你,留她一命,让我能亲自手刃仇人!”
什么云雨柔,那些从不是他在意的!
他的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顾墨寒咬紧牙关将南晚烟拽回怀里,霸道又偏执的看着她,解释道:“别人的生死我从不在乎,我只想告诉你,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我绝对没有在处死云雨柔的这件事情上做过假。”
“至于她的孩子,我知道你介意,心里不舒服,你可以跟我回西野去查明,既然你能找到老沈的儿子,就一定能确定云雨柔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晚烟,我已然清楚除夕夜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绝对,没有对你不忠过!”
他什么意思,他没有对她不忠,那云雨柔的孩子是谁的?
云雨柔要是给他戴了绿帽,他还等孩子出生,还养在皇宫?可真伟大!
南晚烟的心底火气一下就被挑起,她一脚踹在顾墨寒的膝盖上,直接甩开了他。
她眉眼如刀剜着对方,声音极冷,“顾墨寒,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些,我既不感兴趣,也不可能跟你回西野。”
且不说如今大夏的局势正在最关键的节骨眼上,甚至于就算是她要查舅舅的死因,也绝不会立刻就走,更何况,还是回去查一个顾墨寒的“私生子”?
而且,她更觉得今日顾墨寒说的这些话,就像是提前演练过一般。
他总是见缝插针地解释她最在意的几件事情,桩桩件件,都给了她看似“完美”的回答,还顺便给自己洗白了一波。
呵……
顾墨寒张口想说什么,可南晚烟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