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莲拿着盛好的粥,给南晚烟端过去,可南晚烟却十分难受的道:“我不想喝,你快拿开!”
说着,她又干呕起来,吓得湘莲赶忙将粥拿开了。
“王,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南晚烟摇头,只是闻不了这种味道,不然很难受。
湘莲没多问了,见她不想吃的样子,转而开始收拾地上的残渣碎片。
其实,她觉得今日的南晚烟做得有些过分了,不管如何,王爷现在已经是皇上了,地位尊贵不比往日,但皇后竟然还敢在皇上的面前摔东西。
这若是被别人知道,皇上颜面何存,而且,这对皇后也不好……
她将地面打扫干净后,重新看向南晚烟,南晚烟似乎已经好了很多,闭着眼在缓解。
她豁出去了,直接开口道,“娘娘,奴婢知道您不太高兴,但请恕奴婢多嘴,皇上他这两日一直在不停奔波,为了平乱忙到现在都没有休息,奴婢可以看出他很疲惫了,可他粘着贵妃娘娘和您,还是抛下了许多事情,匆匆赶回王府。”
“并且奴婢还听说,昨日在宫里,情况凶险万分,皇上还差点受了伤,虽然奴婢不知道您是怎么了,但您今日对皇上发脾气,皇上不仅没有责怪,依旧对您宠爱关心,您是不是能看在这份情意上,对皇上稍微好一些?”
她当了十几年的婢女,特别明白尊卑有别。
顾墨寒已经是很好的主子了,更是好男人,她不明白,身为帝王的顾墨寒已经在掏心掏肺地对南晚烟好了,南晚烟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
就算是为了两个小主子,她也希望南晚烟和顾墨寒能够和好,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未来的日子才能过得幸福不是吗?
南晚烟闻言,转头看着湘莲,苍白的脸上神色变得清冷。
“湘莲,你要当顾墨寒的说客,那你接下来想说的话都不用再说了。”
“我今日对顾墨寒不过是一时的漠然拒绝,但你待在王府里多年,就算没见过,也听过顾墨寒是如何对我的吧?为了云雨柔处处伤我,我到今日回击他,有什么问题吗?”
她被他害的遍体鳞伤,现在只是当着他的面砸了东西,这就过分了?
呵。
一句话,直接怼得湘莲哑口无言,神色很是羞愧难受,“这……”
南晚烟冷笑一声,强忍着自己胃里的翻涌。
“何况,我和他和离,是早就商量好的,如今他出尔反尔不让我走,我凭什么不能生气?他要是执迷不悟,我还能干出更过分的事情。”
湘莲不清楚南晚烟恢复记忆的事情。
她咬牙硬着头皮劝道,“奴婢知道您和皇上曾经有过很多误会,但这些事情都一桩桩揭开了不是吗?”
“当年宜妃娘娘的事情,确实让王爷难受了好多年,当时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与丞相府有恩怨也是不可避免的,您——”
“所以为了那些他根本不清楚的真相,就能一次次用这个作借口,对我发难吗?”南晚烟不给湘莲继续的机会,直接厉声回道。
她的情绪很冷,那双好看的眸子更是冰寒至极,湘莲心惊。
南晚烟看着湘莲,苍白的唇瓣动了动,“有仇报仇没问题,但我做错了什么呢,就因为我是南丞相的女儿,所以活该成为其中的牺牲品,活该被顾墨寒当做发泄的对象?”
不过,她可能也是做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同意嫁给顾墨寒。
其实她当年嫁给顾墨寒,并非她死皮赖脸地要求,而是顾景山为了利用她当棋子,故意从中插手,让她必须嫁给顾墨寒,是以威胁作为前提的。
正好她如花般的年纪,一直对顾墨寒情根深种,又加上太后看好这桩婚事,她才欣然接受,如若不然,顾景山还会再送别人到他身边,监视他的。
可明明一切都是为了他,传出去的却是她为了嫁给他不择手段,拆散了他和云雨柔……
说来可笑,她来到这个世界,从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愿,她总是活在无止境的指责、谩骂,还有利用当中。
现在好不容易靠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只想带着两个小丫头远走高飞,去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有罪吗?
越是这么想,南晚烟浑身颤抖地就越厉害,眼底的委屈快要化作泪水倾泻而出,她强忍住了。
“总之,不管他的理由有多合理,我都不可能原谅他。”
她情绪起伏太大,又因为一直没进食,整个人难受得不得了。
胃里又一阵翻滚,南晚烟几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转过身去,对着地面吐得昏天暗地。
湘莲被吓得花容失色,在一旁焦急地手足无措,“皇后娘娘,娘娘您不要吓奴婢!”
“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多嘴,不该刺激您,您,您——”
她上前拍着南晚烟的背,掏出手绢放在南晚烟的下颌,不断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