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
顾墨寒有点失控,尤其是吻上南晚烟的唇瓣后更是狂怒的失控。
就像原本以为那些他以为能控制住的,已经沉淀在心底深处的占有欲,被她的冷漠而厌恶的眼神,被她犀利而嫌弃的话语,一下被疯狂的搅弄出来,控制着他的心智。
男人的眼底盛满诡异的火气,一只手臂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腰,不让她退离。
“南晚烟,本王是你的夫君,永远都是!”
“滚!”南晚烟的唇被咬的好疼,她眼睛里都是怒火,愤怒的捶打着他,推开他。
可越反抗,他吻得越凶狠,大手甚至还想撕扯她的衣服。
南晚烟忍无可忍,蓦然从空间中掏出平底锅,对着顾墨寒的后脑勺重重一击,曲腿踹在他结实的小腹上。
“顾墨寒,你这个疯子!”
平底锅的闷响打破了院子里的沉寂。
南晚烟狠狠推开顾墨寒,男人捂着脑袋,有一阵眩晕,修长的手撑在了一侧的桌角上,因为疼痛,俊脸苍白无比。
他双眸凝视着紧绷着小脸,衣衫凌乱的南晚烟,像是冷静了不少,薄唇抿得极紧。
南晚烟看着他,气狠了,但见他冷静下来,她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沉冷又带了些愠怒。
“顾墨寒,我自认为没有亏欠你,你让我救你心上人,虽然我觉得她很有问题,但我还是依了你,可你不能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再动我,我们就不要合作了!我还会成为你的敌人,你自己冷静冷静,想想清楚。还有,沈予的事情,我再提醒你一遍,王府有人肯定有问题,你的白月光也肯定有问题,随你信不信,但我会尽快让沈予清醒过来,尽快还原真相。”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溪风院。
她的目的一直很明确,帮助顾墨寒夺权,然后远离是非之地。
至于顾墨寒以后如何,跟她没有关系,她也不想跟他纠缠。
如果不是顾忌两个孩子的安危,她现在就想一走了之,谁给他夺权,谁又有心情给他查明真相。
南晚烟走了,顾墨寒没有拦,他就站在原地,凝望着南晚烟离去的背影,心像是被她紧紧捏在手里一样,有些发酸闷堵,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让南晚烟救云雨柔这件事情,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不想,也不能再欠云雨柔恩情。
但南晚烟……她到底要气多久,竟拿云恒刺激他。
再惹他,他还真未必控制得住自己,他方才甚至在想,他和南晚烟是夫妻,为什么要忍着不碰她……
顾墨寒的俊脸发白,背部的伤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处理过了,又疼又难受。
他心烦意乱,走进了沈予的屋子。
看着沈予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模样,他的眼神变得凌厉带了些戾气,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萦绕四周。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王爷,神策营的沈副将来了。”
高管家来禀报,顾墨寒的墨瞳一紧,“让他进来。”
“是。”高管家应下,让沈副将进屋后,视线在顾墨寒的身上打量了一周后,便退下了。
老沈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摞册子,恭敬的朝顾墨寒行礼,“卑职见过太子殿下。”
顾墨寒是准太子,称呼王爷或太子殿下都可。
顾墨寒也不在意称呼,他看向老沈,“你的腿能走动了?”
老沈在床上休养了好几个月,重活干不了,但跑跑腿的事情还是能做的,“是啊,多亏了太子妃,不然卑职这腿,怕是要不了了。”
他看向床榻上的沈予,一脸担忧,“卑职听闻殿下和沈侍卫都遇刺了,特意来看看,殿下和太子妃没事吧?”
老沈和沈予是结拜的义兄弟,以前在军营的时候关系就特别好,顾墨寒的眸光一沉,低声说道,“我们没事,只是沈予……虽然救回了一条命,但依旧昏迷不醒。”
就连王妃那样医术高超的人,都没能让沈予醒过来吗?
老沈心里一沉,对刺客愤怒不已,“等卑职抓住那该死的刺客,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顾墨寒抿唇,老沈将手里的册子递给顾墨寒,“殿下,军营公务堆满了,余副将有些忙不过来,卑职便自告奋勇,亲自给您送来了,您看看。”
现在殿下不仅仅是神策营的将军,更是东宫太子,要处理的事务,比起以前可是多了好几倍。
一面要应付宫里的事情,一面还要拉拢势力,一面还得处理刺客和幕后凶手,殿下应该分身乏术,他来这里也是想看看,能不能为顾墨寒分忧解难。
顾墨寒的一张俊脸苍白,神色却没有丝毫波澜起伏,他接过册子放到一边,眸光冷冽森寒。
“本王知道了,会看着处理,不过有件事情,本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