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凌派出五千精锐兵,叮嘱主将轻装简行,要杀顾墨寒一个措手不及,折腾够了就撤回来,目标只是突袭,扰乱他们的军心。
五千精锐兵抵达武南台城门口,却发现城门大开,街道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
为首的副将纳闷不已,“将军,难道武南台没有夜市?”
主将观察一番,心中大喜,“也许是议和原因,所以晚上不准出来行走,正好让大家伙速战速决,冲杀府衙!也许”
打头阵就是好,这群人毫无防备,还欢欣鼓舞的准备议和呢!
一定能杀的很痛快!
统帅一声令下,五千精锐兵直接疾步冲进城内,初始感觉地上有些打滑,但能行人,直到跑到后街地面滑溜溜的,个个摔的四仰八叉。
至此,一条街上几乎站满了精锐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主将大怒,“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站起来!”
每个人都想站起来,可脚底打滑根本起不来。
就在这时,无数支箭从天上射下,瞬间,地面上的惨叫哀嚎不断!
副将用刀挥开长箭,看着屋檐上不知何时站满了城防军,拿着弓箭不断射击,惊恐的睁大眼睛,“将军!有埋伏!”
主将脸色阴沉,“用你说!快撤!”
一群人折返,路面太滑走不了,有人跳出去想冲进百姓家作为掩护,这才发现家家落锁,门都没挨到就被射死了。
靠近城门处的地面相对来说没那么光滑,一群人想要逃出去,可城楼之上也涌现诸多城防军,对准他们一顿狂射,还有城门下冲进一批城防军,鞋子上绑着什么,在光滑的地面上行动自如,拿刀砍杀妄图想要逃走的反军。
提督双眼猩红,“他娘的,敢来杀老子还想跑!给老子杀啊!”
城防军士气高涨,一鼓作气,不到两刻钟便清缴完毕。
提督放眼看去死的精光的叛军,顿时傻了眼。
“都杀光了?九殿下不是说要留一个活口!全都死了谁回去报信啊?”
副首领挠挠头,“殿下这瓮中捉鳖的计策实在是太好了,一时下手太重,没克制住。”
提督绷着脸,“全部检查一遍!只要一个活口放回去报信,如果没有,那就想办法给他们报信,绝不能耽误殿下安排的事情!”
随后,提督立即赶往府衙,将战况上报告知顾墨寒与秦隐渊,笑的合不拢嘴。
“殿下果真料事如神,叛军安排了一部分突袭兵见到大开的城门,一点都没有怀疑直杀府衙来,如今全歼!城防军一兵一卒都没有损耗!殿下,您真是太厉害了!”
殿下安排他们从城门铺设,最少要容量五千人至八千人,地面全部打蜡,程度要一点点加深,要确保他们都能跑进来,再安排好弓箭手埋伏在屋檐上,等他们跑到安排好的尽头时便开始反杀。
制高点放箭,反杀简直易如反掌!
殿下就是天生战神啊,从反贼的作战手段到突袭人数都料到了,有他当领军,还愁什么!
不知道殿下跟西野的战神比起来怎么样,他们两个要是打战一定很难判定胜负!
秦隐渊摇了摇扇子,淡声道:“来了多少人?”
提督立即道:“粗略估算,大概五千人上下,与殿下猜想的几乎一致!”
说到这个他更激动了,他们才出兵八百!直接对准街道上的五千人狂射!
就这样还赢了,而且不仅能收回武器,还能把他们的武器也拿回来!
赚大了!
要知道,武南台只是小镇,府衙存储兵器极少,有两千已经撑破天了,如今多了五千兵器,打架都有气势了。
顾墨寒眼神微深,“顾墨凌为人谨慎,不会轻易安排太多人突袭。”
性子狂妄的是他哥,今日若是顾墨锋为反贼,那是有多少兵就出多少兵,他从不考虑后果,就是蛮横直冲。
秦隐渊道:“顾墨凌再谨慎出兵,今日血本无归,明日他肯定会加大兵力,你了解他,猜想他会怎么做?”
提督也琢磨,“他今日吃这么大亏,估计是不会再从城门走了吧?”
顾墨寒看着地图,指着南台山道:“顾墨凌谨慎,但他够狠,而且他着急拿下武南台,明日必定是包抄,南台山环绕,他应该会从城门与武南台进行包抄,但这样兵力耗损太多,所以他应该选择包抄,但主军在后山。”
“要让他达成这个手段,必须先迷惑他,明日城楼上加强兵力让他们感觉我们的主力军在城楼,再准备三千军在后山,突袭!”
打仗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顾墨凌看城楼人多,一定会觉得有诈,可偏偏他骨子里又谨慎又自信,觉得昨晚出事在城楼处,他在城楼这边加强布防是必然的。
顾墨凌从前都是纸上谈兵,没有经验,到了真刀真枪打得时候,定然会陷入应对模式。
提督立即应下:“是,殿下!”
而与此同时,城门那边勉强找到一个半死不活的叛军,副首领怕他死在半路,还特别贴心的骑马,差不多送到叛军两里地,再制造出动静来,便立即离开。
大军责备森严,巡守小兵一下就警觉到有动静,立即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