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渊手指攥着令牌,一双眼冷冽面无表情。
如果是高层,只能证明是蓄谋已久的事情,急也急不来这一时半刻。
“此事我会查,我先送公主回去。”
南晚烟看着他,“我可以陪你一块查,这件事毕竟也是冲着我来的,人多力量大,早点查明早点安心。”
“或者,你先陪我去见见驸马与长公主吧,我有话要问。”
闻人煜是她爹,当初要杀她的人也是他,在她这里他是第一嫌疑人。
长公主,是她第二个怀疑的对象。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搞出这样的大事,她不相信第三波势力的人没有后手,说不定会跟大夏一样,几波势力交杂,彻底动乱起来。
只有她亲自见过了,确认过没问题,她才能相信。
秦隐渊收起令牌,心脏细密生疼,“长公主昨晚与驸马大吵一架,回京都了,今日……”
他的话戛然而止,突然躬身弯腰伸手撑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光洁的额头上沁着细密的冷汗,南晚烟一瞧赶忙扶住他,“程书远,你没事吧?”
“你这病要好好调养,昨晚刚犯病今日要好好休息的,快坐下来,我给你扎几针。”
偏偏是多事之秋时受伤,查人都没空。
秦隐渊直接席地而坐,疼得脸色惨白,南晚烟帮他扎了几针,又掏出止痛片给他,“这是止痛药,吃一颗,平日里如果很疼的话一天服一颗,别超过七天,慎用。”
他体内的毒很霸道,不好清理,一用内力就反噬,昨晚动了内力今天必定是虚弱的,会非常疼。
秦隐渊含下奇怪的白色药片,瞧南晚烟认真为他看诊的模样,目光灼灼心头的窒息缓和不少,扯唇笑了。
“公主,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南晚烟斜睨了他一眼,难得见他脸上有这么凝重的神色,轻笑一声。
“你也会怕死啊,我还以为你杀人如麻,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秦隐渊薄唇勾起,眉眼嘲弄。
南晚烟想着他毕竟救过她的命,算了,横竖也快议和离开了,便道:“你不会有事的,虽然这毒很难完全清除,但我有办法,只是需要你配合,注意事项都跟你说了,只要你听话,我就有办法救你。”
话音刚落下,南晚烟的手腕就被他抓住了,她抬眸看向他。
秦隐渊的唇色发白,揶揄的笑,“公主,若如我真的死了,不如你随我去吧,你活着的时候心里只想着顾墨寒,倘若随我去了,我们一起共赴黄泉,至少下辈子你是属于我的。”
南晚烟一把甩开他的手,不像从前那般怕他,他都病成这样了,未必是她的对手。
“你又发疯,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说这种话?要我说你就是偏执,不一定是喜欢我,有可能是不甘心,毕竟我是第一个拒绝你的女人。”
“等你的病好了以后,好好治治心理问题,遇到一个可心的女孩子,你就能忘记不甘,好好过日子了。程书远,别整天想着侵略国家,占有别人的土地,一日三餐好好吃饭,晒晒太阳,你就会发现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可以很幸福的。”
只要议和顺利,只要第三波势力的人抓出来,一切就都没事了。
秦隐渊凝视着她绝美的面容,脑袋靠在树干上,承受着身上剧烈撕裂般的痛感。
他自嘲一笑,有气无力道:“公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我们很久之前见过。远比顾墨寒认识你之前要久得多,我还见过莫允明,见过你娘亲……你该是我的,而不是顾墨寒的女人。”
怎么可能会是不甘,她就是他命中想要的人,十年如一日的想要。
只是他有使命在身,必须要留在大夏,所以她才会被人捷足先登。
南晚烟满脑子都是快点查第三势力的事情,见他喃喃自语,困惑道:“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秦隐渊的眉眼黯然,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扎针疗效好,他有些气力了。
“我说,等会我先送你回别院,不管天胜如何风云变幻,等议和结束,你与太子交换后就能离开了,别插手天胜内部的事情,你毕竟是大夏的公主,我国内政不容外人插手。”
话已至此,南晚烟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不要帮忙就算了,只是她心中不安,希望他快些查明情况。
秦隐渊缓和过来,便送南晚烟回了院子,叮嘱所有人加倍戒备,随后赶去查令牌的事情。
先查刺客那支队伍,身份全部核查一遍,以及查验刺客所住房间,有没有什么私藏品。
果真,在刺客的房间里查到了一只玉簪,看成品至少是皇室宗亲才有。
辛幽身上挨了十板子,脸色苍白,眼睛却十分毒辣。
“主子,这支簪子是瀚成公主的。”
秦暮白?
秦隐渊眯起眼睛,“你确定?”
“属下敢以性命担保!”辛幽拱手道:“倘若瀚成公主是所有事情的幕后主使,如今她与驸马留在京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秦暮白那蠢货,有这么多能耐操纵那么多事情么?
就算太子那些事情都是闻人煜做的,可是,安排那么多刺客随大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