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猝不及防,皇后等人诧异十足,反应过来又巴不得秦隐渊现在就杀了顾墨寒。
秦啸的瞳孔却是骤然一缩,“不可!”
几乎在同一时间,南晚烟奋不顾身地挡在顾墨寒跟前,“你要杀他,那就先杀我!”
她的眼底满是愤怒,语气无比坚定。
程书远怎么这么混蛋呢,他明明知道她是谁,也明明知道顾墨寒是谁,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他为什么要强插一脚,甚至倒打一耙?!
见状,秦隐渊手里的剑蓦然一颤,心脏更是疼得连剑都握不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他盯着她,嗜血的眼眸愈发可怖,带着密布的红血丝。
“你就这么心疼他,竟不惜为他受死?好,好……”
南晚烟心下一紧,下意识地朝后缩了缩,程书远很多时候都超出她的猜想,她是真有点怕他发疯。
秦啸在龙椅上,眉头都皱成川字,“崇凛,此事朕会为你做主,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秦隐渊冷鸷地勾唇,看到南晚烟和顾墨寒郎情妾意,便觉得分外刺眼,“皇兄,我和他的恩怨,我要亲自处理!”
他再也忍受不了,伸手抓住南晚烟的胳膊,用力往自己身边拽。
南晚烟疼得惊呼一声,顾墨寒同样伸手拽她,却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痛苦,他蹙眉率先松了手。
秦隐渊就像野兽一般,完全没了理智,就算抓得南晚烟手腕生疼,他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甚至点了她的哑穴。
南
晚烟的瞳眸倏地睁大,奋力挣扎着,秦隐渊却视若无睹,强有力的手掌将她桎梏在怀里,猩红的眼底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锋芒。
“你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本王爱听的,先安静呆着,我们的事回府再清算,现在,本王先收拾他。”
顾墨寒的眼底骤然迸射出如刃般凌厉骇人的寒意,“放开她!”
两人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大动干戈一般,这时突然传来秦啸严厉的怒吼,“够了,都给朕住手!”
“溯儿,今日你的确做得过分了,孟芊芊再怎么说,也是你皇叔的未婚妻!”
闻言,顾墨寒骨节分明的手指瞬间攥紧,清隽白皙的俊脸上,一闪而逝过强烈的杀意。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更不能让这些人知道他恢复记忆的实情。
“是又如何,他们二人只要没成婚,儿臣和孟姑娘就是自由之身。”
“父皇应该也看到了,孟姑娘并不想跟四皇叔在一起。”
秦隐渊阴冷地笑了,神情邪佞,“孟姑娘从未说过与本王没有感情,她是本王选中的女人,一直以来我们相处的也很好,我们更有婚约在身,本王凭什么拱手让人?”
南晚烟要被气死了,可如今她双手被擒住,还被点了哑穴,根本没办法解释。
程书远这个死变态,哪里相处的很好,明明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顾墨寒俊美的脸也阴沉无比,“四皇叔如果真这么自信,那就解开孟姑娘的哑
穴,让她自己说清楚!”
秦隐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说什么?说她被你蛊惑,才会一时失去理智吗?”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秦啸看着这斗来斗去的三人,头都要炸了,“够了!”
“你们都是皇室中人,更是亲叔侄,如今却在这里为了一个女人争得死去活来,你们成何体统,传出去皇室的颜面何存,丢死人了!”
顾墨寒却不服,仰头冷傲地盯着秦啸,一字一顿不容置喙,“父皇,儿臣说了,儿臣和孟姑娘才是两情相悦,至于四皇叔,他才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他跟南晚烟都成婚多少年了,她为了他更是孤身一人来找他,此情天地可鉴,他失忆了也能再次爱上她,这就说明他们天定良缘,可秦隐渊呢,他却在暗中破坏离间他们夫妻感情,简直可恨。
秦隐渊蓦然气笑了,眼神愈加疯狂激进,“本王和孟姑娘去寺庙祈福好好的,你偏要横插一脚,把本王的妻子掳走,究竟是谁居心叵测?”
皇后和姜丞相默默地对视一眼,眸底都闪过一丝暗芒。
皇后假意劝解,实则拱火道,“皇上说的没错,此事本就遵循一个先来后到的道理。”
“若是九皇子早就与孟姑娘互生情意,又为何要答应姜姑娘的婚事,这不是存心忽悠丞相么?”
南晚烟的眉头蹙紧,手也使劲挣扎,秦隐渊却扣得更紧。
顾墨寒,“当初儿臣虽然喜欢孟姑娘,却并不知道她的
心意,如今知道了便积极做出处理,但确实是儿臣对不住姜姑娘,已然跟姜姑娘赔礼道歉了,姜姑娘没意见了,姜姑娘她爹没意见,皇后却似乎很有意见?”
皇后愤愤地咬牙,“本宫只是觉得对她不公罢了。”
姜丞相眼神微动,恭敬的看向秦啸,“皇上,无论如何,如今孟姑娘和崇凛王的婚事已经昭告天下,九皇子作为三军统领却强取豪夺,出征前就闹出如此笑话,往后谁会信服?这于大战真是没有半点好处啊。”
皇后更是冷笑,“姜丞相所言极是,依臣妾之见,这次应当给九皇子一个教训,好让他知道,即便是您宠爱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