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吩咐颂夏,“下去。”颂夏头也不敢抬,觉着姑爷身上有一股迫人的威压,听到声儿就急忙退出去,把门关好。
裴珩的视线始终落在宁襄身上,锁链似的把人捆住。宁襄胸口急促起伏着,磕绊道:“我…我要换衣裳,你、你回避一下。”裴珩非但没回避,还欺了过来,宁襄直往后退,再要贴上冰冷的铜镜时,被拉进了灼热的怀中。
裴珩一手覆在她腰后,指腹抚着她腰間的银铃,哑声道:“不必换。”宁襄的脸贴着裴珩的胸膛,他们很少这样抱,因为裴珩太高。宁襄被熟的小脸張紅,不适的扭了扭身子,腰身却如何也逃不開他的掌心。“我热。"宁襄小声道。
裴珩才松开些,眼眸一低,就见她红扑扑一张小脸,盘扣开了一颗,恰能看见里面的春光。
裴珩呼吸一重,低下身子揽着宁襄的膝弯把她抱起来,到他一样的高度。宁襄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下意识抱紧裴珩的脖颈。只听裴珩一声低笑,宁襄忙松开,方才身子都贴到裴珩脸上了。可宁襄不敢放开手,她怕摔,只能扶着裴珩的肩。裴珩的神色太过晦暗,宁襄还是第一次这样跟他对视。心跳越来越快,宁襄正想别开视线,就被裴珩吻了上来。宁襄这下是真的被他牢牢锢住没有退路。
直到脸颊、脖颈都被他亲过来,肩头的衣衫也被宁襄抓的皱巴巴,裴珩才把宁襄放在圈椅上。
抚摸了下她温热的小脸,再到那颗松开的盘扣处,然后上这件精致小上衫的末端,直到没有遮蔽的膝盖处,细腻光滑。宁襄紧紧抿着娇艳的唇瓣,有些不服输地拽上了裴珩的衣带,一扯,长袍自他一边肩头滑落。
就算宁襄害羞地想闭眼,也坚持多看一眼多占一分便宜的原则,死死盯着裴珩较量。
裴珩倒是一副很乐意给你欣赏的大方模样。没一会儿,裴珩又欺过来,宁襄被|迫分開膝盖。衣摆末端的小铃铛骤然作响。
随后裴珩又把宁襄抱起来,缓缓走到铜镜前。对着宁襄的耳朵吹气,“你看看自己。”
宁襄哽咽的说不出话,怯怯偏头去看,只一眼就忙转回来,气愤地在裴珩肩头咬月牙。
铜镜中的身影如水波晃动,伴随着锲而不舍的银铃细响。直到烛光扑朔,裴珩才从浴桶中把宁襄抱回榻上。宁襄顶着困倦的眼皮,郁闷地咬着唇,指甲掐了掐裴珩壮实的胸膛,嗫嚅道:“这种事能不能不要每天做呀?”
每次结束宁襄都觉得自己虚的厉害,原本晚上吃得饱饱的,这样一遭就肚子空空。
莫非裴珩说她没胖就是因为这样?她吃的多,但是也被迫锻体强身了?“为何?“裴珩一出声,宁襄才回过神来。急忙甩掉脑袋中羞羞的画面,回归正题,“我们可以定个时间,三日或是五日一回,你觉得怎么样?”
裴珩不解,天天做不好吗?
况且他现在很注意力道的,不会让宁襄感觉不舒服。见他有些迟疑,宁襄又继续添柴加火,用非常合理的理由说服他,“你看啊,你也不年轻了,常言道物极必反,你这样天天辛苦,万一把身体累坏了,告不是得不偿失?”
毕竞她这么虚,想必裴珩也差不多吧,他可千万不要为了面子硬撑啊!裴珩愣了愣,才道:“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年纪大,身体差?”这种话说一个将军恐怕会折损了他的面子。宁襄忙贴心地安慰他,“没有没有,我不会嫌你老的,就算你身体不如年轻的郎君,我也不嫌弃,你还是很好很好的,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为了让我满意这样折腾自己,要是过度劳损就不好了。”每次她看裴珩好像都很辛苦,额头都有许多汗,浑身繁绷,喘息也重,撑在她身边的手都青筋凸·起。
况且刚刚那番,要是换成宁襄来,估计没几下就得累晕,裴珩能撑这么久真是很不容易了。
可裴珩却认为宁襄在意指他不行,眉头蹙了蹙,对自己不禁产生怀疑。莫非他这样的同房方式不对?让妻子感到不快?低眸看见宁襄一脸认真的模样,裴珩陷入深思。要不去问问二弟这方面的经验,毕竞他比自己早成婚两年。想定后,裴珩对着怀中的宁襄,有些愧疚地道:“是我不好,一切都按你说的来。”
第二日下朝,裴珩把二弟裴或叫到书房时,裴或还有些蒙愣。但他没表现出来,还是一如往常般面无波澜。裴珩也是面无表情。
两兄弟的性子在某些方面很像,尤其是他们不爱说话不爱笑这两点。裴珩认真道:“我想向你讨教些事。”
裴或:“长兄请讲。”
“有关合房的经验,你可能传授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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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或一听,拼了老劲才稳住自己差点往后退的脚,他面上依然稳着,里子却被巨浪撞的横飞。
长兄要不要听听他在说什么???
裴或艰难忍了好久,吞下口水才道:“长兄说的是……裴或尽量用平静的眼神看他,想再确认一次,就见裴珩一本正经道。“夫妻合房。”
裴或没敢呼吸,又咽了下口水,低眸道:“长兄要如何学?”裴珩淡淡道:“你只肖写在书册上给我就是,记得详细些。”裴或道:"“好,我写完给长兄送过来。”“有劳。”
出了松鹤院,裴或面不改色地走着,直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