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信王又来捣乱了
林苡深呼一口气:“殿下,我无碍,殿下先走吧。”她整个人被包在衾被中,声音闷闷的。
张云皋落寞着声色,垂着头,轻声轻气地道着歉:“对不起。”林苡闻言,双手紧扣在一起。
这是她头一次听见张云皋道“对不起,平日里,张云皋总是一包情理,满嘴措辞,不服输,不认错,对的,好的都是自己的,坏的,错的都是旁人的。不过林苡不会沉浸在他的迷雾当中。
她不出言。
张云皋就陪在她身边,可林苡要的不是这个,她眼下只要张云皋滚得远远儿的,可惜了,张云皋没有这样的觉悟。
“苡苡,你要吃杏花酪吗?”
“苡苡,这个簪子好不好看?”
“苡苡,这点心好吃,你要尝一块吗?”
林苡对张云皋烦不胜烦,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点一点,骂一句:“你真烦!家里卖蒸饭的吧?!”
最后,林苡是在是无可奈何了。
“殿下,我真的累了,我要小憩了。”
张云皋耷拉着眸子,讪讪道:“那我先回书房了?”林苡面上:“殿下慢走。”
林苡心心里:“快滚吧!快坐上火箭滚吧!”她无比想念现代的火箭,她想把张云皋绑在上面,再点火,到时候“嗖"的一声给他送上太空,老死不相往来!
此后数月,林苡“原谅"了张云皋,并与他忙着给黔首子弟找夫子,也一道忙着国子监招生的事宜。
在他们二人紧锣密鼓的预备中,国子监考试正式举行。林苡忙碌间,忽觉自己袖子被轻拽了一下。是一个半大孩子。
孩子道:“娘娘,昨晚屋外头有个吃人的恶鬼追魂索命,我害怕,一晚上没睡好。”
林苡矮下身子,抚摸着孩子的发顶:“莫怕,莫怕,摸摸头,摸摸头,孩子吓不着。”
张云皋当然也听见了这头的动静,可他不敢吃醋了。那日,他本想质问苡苡的,可他看见苡苡落泪,他心里也不痛快,苡苡的泪水就是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磨在他的心头。“嫂嫂,他们都吃不好,睡不好了,嫂嫂就别强人所难,让他们读书了。”这道声色,林苡没齿难忘。
是张云霄,张云霄阴魂不散地又来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嫂嫂,我也是父皇的儿子,自然也是有资格过来看顾国子监取士的。”
张云皋三步并两步地冲过来:“云霄,孤这个哥哥还在呢?你怎么不过来同我说此事呢?”
“才刚,孤想起一句话,柿子要挑软的捏。”张云皋这是在暗讽,说他是欺软怕硬。
他道:“方才没看见太子哥哥,还望太子哥哥莫怪。”只要是他们三人在的地方,一定是腥风血雨,祸不及旁人,林苡将那个孩子安稳送到考场后,才放心回去了。
张云皋直言不讳道:“你做好事情真好啊?”张云霄也不落下风:“我是个好人,做的当然是好事了。”张云皋冷笑一声:“你不是说黔首子弟不成吗?那你为何要让人扮成恶鬼,碍了他们的休息。”
张云霄做模做样:“哥哥,凡事要讲证据,你说是我派人做的,证据呢?若无证据,哥哥可就冤枉我了,我本不想纠察的,可哥哥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伤了臣弟的心,臣弟也是要讨个公道回来的。”林苡倚在门上,肃着脸色:“信王殿下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心眼儿啊。”
张云霄趾高气昂,转身对着林苡道:“嫂嫂切莫冤枉了好人啊。”不料,张云霄这句话刚说口,眼神瞟见林苡手时,瞳孔就猛地缩成一个小点。
林苡道:“熟悉吗?信王殿下。”
她扬了扬手中的物件儿,是一件红肚兜,约莫是刚出生的孩子穿的。林苡淡然问他:“信王殿下想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张云霄眯起了眼睛:“是你?”
林苡没应他,反问他是不是他指使人去装神弄鬼。门外是赤狐,虽然还有残刃,可若是风声走露到皇帝耳朵里,双方各执一词,想来他也不会被处罚。
“你真的挺聪明的。”
林苡深呼一口气,背过身子,敞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着明黄衣衫的人。
是皇帝来了。
原来皇帝也极为看重此事,也从宫里纡尊降贵的出来观看了。皇帝沉着一张脸。
“云霄,你又干了什么好事?你就如此见不得朕得良才?!”张云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骨肉触地的闷响,让他心中也是一颤。“父皇,儿臣自幼饱读诗书,自然懂得孝敬师长的道理,儿臣于心而言,也不会做出这大逆不道之事。”
皇帝绕过跪在地上的张云霄,坐在主位上:“那你说,为何要心口不一,承认这莫须有之事?”
张云霄急忙转身,眼底蕴热,硬挤出来几滴泪水:“父皇,我是为了我的儿子,他才出生不满几日啊,便夭折了,当时,几臣便心存疑虑,到底是谁要束杀当今陛下的孙子?”
“今日,儿臣见太子妃嫂嫂拿了一个小儿用的红肚兜,还说是′信王殿下想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儿臣这才明白过来。”皇帝扶额:“你别在这里插科打诨,朕问你的是你为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