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就是这个眼神。
两个月前,叶曼自顾自去温亭深家里做客,无意间发现了他衣柜里的那套校服,潮湿的,一看就是经常洗,袖口那里都磨了白。
发现她在卧室里,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温亭深径直走到叶曼面前,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叶曼到底是见过不少场面,颤着手吸了一口烟,吐出,渐渐淡定下来:“那是套女生的校服,不是你的。”
她用着陈述句,“是她的。”
叶曼说得点到为止,接下来的问题两人不言而喻——温亭深偷偷将那套校服藏在衣柜里,到底抱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她的本意是想劝温亭深有话直说,毕竟两人又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何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然而口还没开,就听见男人硬着声线:“你跟她说了?”
叶曼摇摇头:“我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
“很好。”他说,“那就请你继续闭嘴。”
嗓音很轻,却平白透露出威胁。
叶曼愈发切实体会到这个男人的危险,就像一只阴魂不散的鬼,只要被缠上就摆脱不了。
她有点为好朋友李乐诗担心了:“你没想过正常跟她告白吗?反正你们又不是亲兄妹——”
“就算是亲兄妹又能怎样呢?”
后半句话,无声藏在他的口型里。
男人慢条斯理挽起袖口,摘下那根磨出细微绒毛的红色小皮筋,藏在口袋里。
这个动作自然熟稔,不知做了多少次。
叶曼读懂了他的口型:只要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