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第三天醒来时，头昏脑涨，像被生活摁在地上摩擦了一夜。他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寿命归零，整个人像沙子一样散成灰，连个渣都不剩。他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忍不住骂：“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镜子里的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袋深得能装下两斤土豆，活脱脱一副失败者的模样。
今天是周日，按理说应该休息，可他脑子里还回荡着老板昨晚的微信：“报表不改完，周一别来上班。”他心里一阵窒息，这工作是他唯一的饭碗，丢了连房租都交不起。他想起在公司的那些挫败，两年了，他还是个底层小兵，每天改报表改到手抽筋，老板却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上个月他鼓起勇气提加薪，老板冷笑着说：“就你这水平，5000都嫌多。”他当时低着头，硬生生把火气憋回去，心里却像吞了只苍蝇。那一刻，他真想摔门走人，可现实是，他连辞职的底气都没有。
“这玩意儿到底想干嘛？”他嘀咕着，决定今天得摸清规律。昨天10块换麻辣烫失败，100块换聊天成功，说明“公平”是关键，但标准似乎挺随性。他琢磨着，今天试点小的，稳一点，别再扣命了。
林凡嘿嘿一笑，蹲下来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车胎：“大爷，您看这车都骑不了了，留着也是占地方。我拿回去修修当纪念，您还能赚1块喝茶，多好。”大爷被他磨得没辙，嘀咕一句：“年轻人嘴皮子真溜，算了，给你吧。”林凡乐呵呵地递上1块硬币，推着车走人，脑子里响起：“叮——交易完成，判定公平，奖励：1000元。”
他推着车回家，路上越想越兴奋。这两年在公司受的气，瞬间有了报复的快感。他想起上次部门聚餐，老板让他端盘子跑腿，同事们喝酒吹牛，他却连杯可乐都没喝上。那天他加班到半夜，改完报表回家，路上还被雨淋得像落汤鸡。可现在呢？他手里这1000块，是他半个月工资啊，就这么轻松到手了。
他躺下来，脑子里开始盘算。这系统既然能给钱，说不定还能给别的。他试着问：“喂，系统，能给我辆车吗？”没回应。他又问：“能让我升职加薪不？”还是没动静。他翻了个身，自嘲道：“果然，还是得靠自己忽悠。”
他翻身下床，拿起那1000块，又数了一遍，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觉得，生活好像有点意思了，哪怕这意思里藏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