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1 / 2)

宛宁慢吞吞地抄写,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菱戈的话,看着一旁半臂高的经书,下定了决心一般,此时见织罗端着茶进来,她立即站了起来,走过去拿过织罗茶盘里的茶杯,笑吟吟地走向谢玦。

“表哥,你看了好一会了,喝杯茶吧。”用最娇软的语气,殷勤地将茶杯递到他跟前,在他抬眼时嫣然一笑。

“放下吧。”谢玦淡淡道。

宛宁不依:“放下待会就凉了,现在就喝嘛。”她娇声软语,面上甜美可人,其实心已经在颤抖了。

正要进来的霍仲惊得张大了嘴巴,织罗也僵在了原地。

敢跟他家公爷撒娇的姑娘,她是第一个。

明明她的语气和姿态有些做作,可她做出来,那一脸的甜美,却又让人觉得天然,只觉得无限的娇。

见谢玦看着她没有接过的意思,而宛宁举着也没有放下的意思,织罗就想着上前解围,结果话还没出口,就震惊地看到谢玦从她手里接过的茶杯。

宛宁心头一松,空了的手止不住抖了两下,很好,这种程度,谢玦不会生气。

坐回位置,她拿起笔,手还在抖,她虽也时常在爹爹跟前撒娇,可是对着谢玦还是太紧张了。

霍仲深吸一口气,走了进来,尽量镇定地行礼:“公爷。”

他下意识看了眼宛宁,宛宁那双清亮的眼眸也看着他,他慌忙避开了,看向谢玦,见他没有屏退宛宁的意思,一时不知该不该说。

“说。”

谢玦发话了,他斟酌一下,便道:“公爷,有动静了。”

动静?什么动静?宛宁好奇地看向谢玦,见谢玦脸色淡漠,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过会,他眼神微微沉了:“你去吧。”

霍仲也是一脸的凛然,转身时无比的决然,好像要去决斗似的。

宛宁看着谢玦搁下笔,走至窗前,望着月色沉默不语,她看着他锦衣之下的宽肩窄腰,瑰伟挺拔,真是身形绝佳,她托着腮,不知以后哪家贵族小姐能嫁给他,虽然气场太强,偶尔赏心悦目还是可以的。

胡思乱思了一阵,宛宁回过神,轻声道:“表哥若是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继续抄。”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宛宁愣了一瞬,才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来,只能再度提笔,把方才在心底对他的夸奖全都否定了。

渐渐的,宛宁的心境不再浮躁,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了腰酸背痛,手也酸疼了,抬头见谢玦还站在窗下,真是奇怪,她眼波微转,既然如此,她就休息一下好了。

当谢玦看着月色眸光渐沉,终于转身时,就看到宛宁已经伏在书案上睡着了,他走到软榻边拿起薄毯走到宛宁身侧,看着她白皙柔嫩的侧脸,眉眼的清冽都柔和了半分,俯身将薄毯盖在她的肩上。

余光微闪,侧目望去,季平和石通正站在门口,石通愣住了,季平一脸平静。

谢玦面不改色,稳步而来,淡然吩咐:“将冰鉴移开些,不必吵醒她。”

石通颔首称“是”。

随之谢玦步入了夜色,夏夜的风撩起他的衣袍凛凛,季平随后,消失在夜色中。

**

当齐王的铁骑踏破南屿山阙,手中的利刃划破第一缕晨光,沾染了将士的鲜血,他将在今日实现他的野心,颠覆大周的朝堂。

他十年经营,只待今日,与他收买的禁军里应外合,信心满满,一举大成!

却不知一夜之间,形式逆转,南屿山宫殿的宫门早已私下设伏,不动神色,只待齐王,等到齐王有所察觉,一声令下时,转头却发觉自己的心腹远在宫门之外。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抵死反抗。

谢玦策马赶到时,鲜血自城墙滴落,季平撑伞移过谢玦上方,遮住即将落在谢玦头上的污秽。

步入正殿,怒骂声裹挟着血腥味刺鼻冲耳而来,齐王满身血污,铠甲四碎,目眦欲裂地瞪着谢玦。

“谢琇宸!”他极尽嘶吼,四肢的铁链噼啪巨响,恨不得将谢玦撕扯殆尽。

谢玦神色淡淡,朝他走去,清冷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怪只怪你疑心深重,将唯一对你忠心耿耿的玉昭留在京城,你给自己留的退路,却是我给你留的死路。”

齐王疯狂大喊:“是你!一切都是你的算计!是你给太子下的毒,借机将我们囚禁!还收买了我的人!是你逼我!逼我出兵!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谢玦静静看着他,任由他发癫发狂。

齐王被他的眼神逼得魔怔:“我也是父皇的儿子!论能力论军功我比太子强百倍,只因我不是嫡出,就不能做太子!我不甘心!”

谢玦没有理会,经过禁卫军身前时,抽出他腰间的另一把佩剑,剑尖指地,随着谢玦向前,与地砖摩擦出火星子,下一刻,长剑抵于齐王脖颈。

谢玦睥睨而视,语声森冷:“十年前,在幽宫发生了何事?”

齐王一怔,看了他好一会,忽然大笑了起来:“谢琇宸,原来你......”他极尽狂笑,而后森森地盯着他,像是抓到了筹码,“世人都道定国公矜贵清华,却不知你也有暗黑的一面,演得好,演得好啊,琇宸,臣服于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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