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高斯……
普朗克可不管这些,作为帝国最优秀大学的学生,如果学不明白只能说明他们没有资格毕业。
悠闲地回到办公室,普朗克突然发现李谕正在一张椅子上坐着看书。
“你来的还挺快。”普朗克说。
“其实我早就到了,但你一直在上课,我只能在这里等候,”李谕合上手里的书,赞道,“教授真是辛苦的园丁。”
普朗克把教案放在办公桌上,倒了一口红酒说:“我可不像你这么悠闲,现在德国的马克惨不忍睹,如果不多打几份工,根本无法应对生活问题。我每个月4400马克的薪水和900马克的住房补贴,如果是英镑,我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马克的贬值确实给普通人的生活带来了很多问题,德国的金融问题一直到二战时都没彻底解决。
李谕说:“教授完全可以再研究研究通货膨胀之类的经济问题嘛。”
普朗克在另一个杯子也倒入红酒,递给李谕,“我根本没有时间研究经济学,况且这是那些政治家需要考虑的问题。”
李谕说:“那教授只能等着继续贬值。”
普朗克和他碰了碰杯:“总不能再次出现荷兰郁金香泡沫或者法国密西西比泡沫吧?真要那样,整个德国都要完蛋,我可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
李谕说:“股市虽然和数学没有什么关系,不过经济学里却处处是数学,您认为目前有几个制定经济策略的人懂得其中的道理?”
“哦!”普朗克摸着自己的头,“我感觉头都要痛起来,求你不要再说了!现在只能得过且过,还是先喝了这杯酒吧。”
李谕也没法说太多,经济学虽然半个世纪后大受重视,并加入了诺贝尔奖,但此一时彼一时,国王们还是觉得直接控制经济命脉更过瘾。
李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拿出爱因斯坦的那篇论文,“教授,有事需要麻烦您。”
普朗克看了一眼封面:“又是爱因斯坦!”
然后大体翻了翻,不禁惊讶道:“天哪,这两年是怎么了,难道除了你之外,又要冒出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天才?!”
普朗克是个不太激进的人,但他并不反对年轻人激进一点,历史上也的确是他审核了爱因斯坦的论文,并且呈交了德国顶尖的物理杂志《物理年鉴》。
此时劳厄推门而入:“教授,我已经布置完了作业。”
“你做得很好。”普朗克说道。
劳厄又问道:“教授,我的博士论文答辩是不是快要安排好了?”
普朗克回道:“确实推迟了太久,但你可以马上做准备,施瓦茨教授刚从哥廷根回来,今天下午就可以开始答辩,否则他可能又要去慕尼黑。”
劳厄很高兴:“我这就回去好好准备!”
普朗克摊摊手,对李谕说:“你看吧,又有事情了,就是这么忙碌,这篇论文只能暂时先放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