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这块地皮买得比较早,进度也是最快的,关键有严范孙和张伯苓两位教育界大牛的帮助。
天津绝对是此时北方最重要的办学重镇。严范孙已经办了16所小学,还有11所女子小学,同时还设立了工艺学堂补习所及研习所。
严范孙对天津的教育事业贡献非常大,基本上成体系开创了天津的近代化教育。
另外,天津的教育能做到这一点,也多亏了盐商。盐是津沽文明的催化剂,天津城里光盐商就有上百家。
盐商本来就有捐资兴学的传统,严范孙试办新学,他的亲家华氏便捐了1000两银子相助。
李谕见到严范孙时,他正在与张伯苓、金邦平等人一起研究李谕的各科入门讲义。
“疏才兄弟!”严范孙和张伯苓见到李谕突然到访非常高兴,
“没想到你能回来,现在海上据说打着仗哪。”李谕说:“俄国和日本此时正在积蓄力量,他们马上就要在陆地上开战,所以海上反倒风平浪静。”严范孙两年前去过日本考察教育,但并没有去过俄国,只是知道俄国很强很可怕,他说道:“我们听闻此事时都极为震动,当年三国干涉还辽,日本国终究还是念念不忘。”严范孙心中也明白日本的企图。
张伯苓接着说:“很难想象,一个二等公使国,敢于挑战一等大使国。”目前,日本各种驻外使馆用的是对应
“二等国”的
“公使馆”名称;而俄国作为
“一等国”,则是
“大使馆”。这种分类显然歧视性很大,后来的正式外交场上全都弃用。
李谕苦笑:“如果日本赢了,他们就会成为大使国。”严范孙叹道:“日本国多年重视教育,功不可没。”严范孙他们都是办实事的人,不会只慨叹日本国或者俄国强大,或者当个喷子,而是在脚踏实地做事。
这种人历来都是中华嵴梁级别。严范孙给李谕介绍了金邦平,他是日本早稻田大学的毕业生,后来在北洋政府里当过高官。
然后严范孙拿出几本讲义:“我们经过仔细研究,想要对你的各科讲义进行一下更加细致的汇编,正愁找不到你探讨此事。”李谕当然同意:“我在难度梯次上的确分得还不够细致,你们能帮忙再好不过。”张伯苓说:“实话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全面的教材,大家非常珍惜,已经根据你的教材做了不少上课用的讲义。”
“有用最好!”李谕又问起自己那块地皮,
“现在新学校的建设进展如何?”严范孙说:“基本的校舍已经办妥,其实不用等一切就绪,我想几个月后应当就可以招生。”这些事情上李谕听从严范孙的建议:“过完年我就登报宣传。”张伯苓笑道:“以你的名头,真怕学校会被挤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