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以及烹饪技巧驾驭能力、料理中袒露的个性、是否物有所值,以及餐饮水准的一致性五方面做出合理的评价即可,哪怕稍微主观一点也没有问题。”
真的有点难到李谕了。
虽然穿越后李谕过得相当滋润,但穿越前他压根没去过一家米其林餐厅……
“我只能尽自己所能试一下。”李谕说。
“我们相信您!”安德烈·米其林说,“您的味蕾是这个世界上品尝过最多样食材的。”
他们夸得李谕根本没法拒绝,笑道:“我很希望你们亲自去中国吃上一个月饭,就知道烹饪发展到了一种什么恐怖的地步,能增加很多理解。”
——
抵达亚琛后,米其林兄弟要继续前往法国,于是告了别。
而冯·卡门已经在车站等着李谕。
“欢迎李谕院士!”冯·卡门与李谕握了握手,“您比我想象中看着要年轻。”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缘故,李谕的年龄增长得似乎要缓慢一些,也可能是因为他体格确实好。
李谕说:“初次见面,却仿佛已经见过面。”
“您这么说太荣幸了!”冯·卡门高兴道,“请来我的办公室,希尔伯特教授也从哥廷根赶了过来。”
冯·卡门目前是亚琛工业大学航空学院院长,早年在哥廷根读的博士,与希尔伯特算老相识。
来到教研室,李谕发现不止有希尔伯特,还有玻尔的弟弟数学家哈那德·玻尔以及英国数学家哈代,不用说,他们两个肯定是随着希尔伯特一起来的。
李谕笑道:“希尔伯特教授,您应该还在进行物理公理化的研究,否则怎么会参加一个力学家大会。”
“伱猜得很准确,”希尔伯特说,“流体力学与工程力学更有公理化的需求,而且它们对数学相当依赖。”
哈代说:“还有一个原因,哥廷根现在被通货膨胀折磨得不成样子,许多学生甚至不愿回去上学。学校的科研活动组织不起来,价值十万马克的沃尔夫斯凯尔奖的奖金,本来每年都可以拿出利息邀请学者来哥廷根讲学,他们今年想邀请的就是李谕先生,但现在这些钱拿出来只能买几张白纸。正好听说你会来亚琛,所以直接亲自请一下。”
他提到的沃尔夫斯凯尔奖,就是用来奖励证明费马大定理的人。
多年前,一个年轻的德国富豪沃尔夫斯凯尔因为表白失败,被发了好人卡。
世上多了一个年轻人,一颗破碎的心……
沃尔夫斯凯尔同学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愤而决定自杀。
他把自杀时间定在午夜十二点,写好遗嘱后,发现还剩几个小时,无所事事中正好看到一本数学杂志,里面正好有篇文章介绍费马大定理。
沃尔夫斯凯尔平时挺喜欢数理,看着看着就入迷了,还动手算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就过了十二点。
他感觉自己命不该绝,去他么的自杀!又活了不少年。
在他去世后,专门于遗嘱中注明,拿出10万马克奖励证明费马大定理的人。
这10万马克由哥廷根管理,每年的利息可以自由支配。
希尔伯特说:“哥廷根的情况比哈代说得还要不堪,我们数理学院的一位教授实在无聊,竟然制造了一台手动计算器,专门用来计算马克的通胀情况。”
“哥廷根涉猎很广嘛,说不定以后经济学家也要找你们学习。”李谕笑道。
“我觉得很可能!”哈代说,“等我回英国,就把这件事告诉凯恩斯。”
哈那德·玻尔则说:“你关于黎曼猜想的研究进行得如何?每次收到你的明信片,都声称证明了它。”
哈代笑道:“这是我每次出海前的恶作剧,如果上帝让我死,那我就留下了证明黎曼猜想的话语;上帝肯定不愿意让我带着这样的荣誉去死,所以我才能安全抵达欧洲大陆。”
“太狡猾了!”哈那德·玻尔说。
“不管费马猜想还是黎曼猜想,都遥遥无期,”希尔伯特说,“这几年哥廷根唯一拿得出手的成果,竟然出自女数学家吉米·诺特。”
哈代叼着烟斗戏谑道:“在德国这样一个男权社会,稍微想想就非常有画面感。”
希尔伯特叹道:“我现在甚至有些庆幸学校招来了马克思·玻恩,说不定哥廷根能在量子方面有所突破。”
玻恩很快就会有两个得力助手,泡利和海森堡,可惜他们都没有待太久,只在哥廷根进修了一下数学。
海森堡本来想研究相对论,被“大哥”泡利制止了,因为泡利觉得相对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继续挖掘的东西了。
“怼神”泡利的眼光相当毒辣。
这次在亚琛,冯·卡门只是进行力学大会的筹备工作,李谕对冯·卡门的工作蛮认可:“过往飞机的设计非常混乱,而随着重量不断增加,有必要规范一下。”
冯·卡门说:“我想成立一个风洞实验室,得到更加完整的数据。”
李谕立马支持:“我可以提供一部分资金。”
他得快点下手,不然以后风洞会变成一个被军事部门高度关注的研究方向。
“先生果然在工程领域同样有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