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它的人应该都会懂。”
这个问题以后他还会被问无数遍。
毕加索突然问道:“那个多维时空,到底是什么样子?”
爱因斯坦说:“多维时空我无法形容,只能讲讲低于我们三维世界的二维世界,比如一个在球面上爬行的二维生物,即使它爬行几百万年,也会回到出发点。而且它永远不会知道它上面或下面是什么。”
“听起来非常悲伤,就是说,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四维世界乃至五维世界是什么样子?”毕加索问。
“对的。”爱因斯坦说。
“看来我无法知道四维世界的人如何在三维画布上作画了。”毕加索说。
“估计是雕塑?”艾略特说。
“那五维哪?”
“这……就不知道了。”
爱因斯坦说:“这种问题,写出科幻作品的李谕或许更熟悉。”
李谕说:“已经超出人类思考的范围。”
艾略特笑道:“那么我们还是做好一个三维生物吧。”
这两年也算欧洲文学界的一个现代主义革命巅峰,一年内,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和艾略特的《荒原》都会出版。他们被认为“正在摧毁19世纪文学的确定性,就像爱因斯坦使物理学发生革命那样。曾经规定着经典物理学、音乐和艺术的机械秩序和牛顿定律已经不再有效。”
当晚,大家一同观看了一场俄罗斯芭蕾舞团的演出,并出席晚宴。
和搞文艺的人聊聊天玩耍玩耍,属实挺轻松愉快的。
不过接下来的就没有那么愉悦了。
次日,爱因斯坦拿着一封刚刚收到的电报对李谕说:“莱纳德教授和斯塔克教授已经前往了慕尼黑,在那里他们要举行对相对论的审判。”
“想审判相对论起码要拿出足够的证据。”李谕并不担心。
爱因斯坦说:“就怕他们根本不在意理论的正确性。”
“那不就成了宗教审判所审判伽利略?”李谕说。
“好在普朗克教授也到了慕尼黑,能够维持公平。”爱因斯坦说。
两人随即坐上前往德国南部的火车。
走下站台,李谕感觉到了此时德国的窘境。
慕尼黑已经算是德国很强的一个城市,但两年过去,依旧是那副一蹶不振的样子,街上非常多衣衫褴褛的乞丐。
普朗克说:“欢迎两位年轻的伟大科学家来到这座满是阴霾的城市。”
爱因斯坦说:“普朗克教授,您说得太恐怖了。”
“一点都不恐怖,”普朗克说,“我已经后悔选在这里,还不如干脆挑个度假小城。只是伦琴教授和索末菲教授强烈要求再次提升一下慕尼黑大学的科学氛围,才定在了慕尼黑。”
坐车前往慕尼黑大学的途中,爱因斯坦说:“慕尼黑已经有人信仰佛教?”
“佛教?怎么会?”普朗克说。
爱因斯坦指向街边一个旗帜:“你看,那不就是佛教的卍字符吗,就是感觉有点歪。”
普朗克随口说:“可能是某个新成立的党派,整个慕尼黑有几十个乱七八糟的党派,听说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李谕苦笑:“这可不是佛教的卍字。”
“对啊!”普朗克说,“李谕先生来自东方,当然认识。而整个德国,恐怕只有极少人知道卍字符。”
李谕说:“可能再过十几年,德国人民都会知道,欧洲人民也都会知道。”
普朗克笑道:“梵蒂冈的教皇绝不会同意,天主教根植欧洲这么多年,连新教和东正教都忍不了,怎么会来其他宗教?”
就是呀,此时谁能想到这个符号十年后会飘扬到柏林的国会大厦。
一战刚刚结束时,德国军方专门成立了一个部门,去调查如雨后春笋般的各个小党派有什么理念,小胡子同志受命去监视一个叫做德国工人党的非常微不足道的小党。
当时他们正在一个小酒馆集会,吵闹着什么“巴伐利亚州独立”之类的话,小胡子当场就忍不了,站出来痛斥他,然后说他们中了犹太人的奸计,接着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
党派的领导见这个年轻人口才这么好,立马让他火线入了党,编号555,——其实全加起来也超不过100人,编号555完全是为了听起来好听,感觉人很多。
反正从此以后,潘多拉的魔盒被彻底打开了,小胡子会成为这个党的党魁,并改名为钠脆。
由于莱纳德接下来还要前往布拉格,所以李谕和普朗克、爱因斯坦直接赶到会场。
莱纳德以及斯塔克早就坐在长桌的一侧,表情非常严肃。
爱因斯坦坐下后,发现自己忘了带笔,于是对索末菲说:“能不能借我一支笔?”
索末菲从口袋中拿出一支铅笔:“铅笔可以吗?”
“谢谢。”爱因斯坦接了过来。
普朗克作为会议主持人,首先说:“同时在场这么多诺贝尔奖获得者,是科学界的荣幸,我们不要过于苛求去说服对方,而是当做一次和平的学术交流。”
虽然想要极力抚平双方的裂痕,但显然他的努力是徒劳的。
爱因斯坦对莱纳德说:“莱纳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