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革命,可以压下去。而且美军参战后,西线战场上德国面对的压力只怕会更大,最终的决战要来了。”
法军年初发动了一次大反攻,由接替霞飞的新任总司令尼维勒发动。
不过他的作战计划在战前就被德军全部知晓,因为尼维勒竟然到处演讲,给士兵讲了具体战术……
开战后,尼维勒调集了大量火炮进行火力覆盖,要强攻德军布置的兴登堡防线。
但等法军的火炮弹幕结束后,德军的堑壕、碉堡和炮台并没有受到太大损伤。
法军步兵进攻时,一战战场上最出名的死神马克沁机枪就开始收割了。
尼维勒攻势可以说毫无进展,法军被打残,西线从此主要由英军和德军对峙。
英国人那边,则搞了一次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非核爆炸。
梅西纳山脊战役中,英军在德军阵地下方挖掘了五千多米隧道,埋藏了445吨炸药,凌晨时引爆,睡梦中的德军被炸死2万人。
德军提前发现并做了防爆工作,但没想到英军搞得这么绝。
但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年度大戏在俄国。
李大钊说:“我有些担心华工情况,欧洲大战如此激烈,要是北洋政府派的军队过去了,恐怕损失更惨重。”
李谕说:“美国的士兵还要训练一年才能奔赴战场,可能根本用不着北洋士兵。”
段祺瑞的确按照日军的模式组建了三个师,但他们直到一战结束还没训练完成。
聊了大半天,饭店端上来了饭菜。
鲁迅对大家说:“这家店有道最近名动京城的‘总统鱼’,大家尝一尝。”
李谕看着桌上那盘大鲤鱼,随口说:“很正常的菜,起的名字这么唬人。”
鲁迅解释说:“这是新任的冯国璋冯大总统从北海、南海、中海中捞出来的,异常名贵。”
蔡元培说:“三海里的鱼?里面不都是前清皇室和过去袁大总统养的嘛?”
“所以很珍贵,”鲁迅说,“冯大总统听说这些鱼能在市场上卖个好价钱,就找商人捞了出来,卖到各家饭店,听说赚了好几万元。”
李谕笑道:“这个总统当得太无趣,搞钱竟要从竭泽而渔的地方下手。”
民国的总统没钱还没权,就图个名,黎元洪也就罢了,冯国璋是个实权派,当了没多久,就坚持不下去。
蔡元培拿起筷子:“我得尝尝三海的鱼有何不同。”
品了几筷,蔡元培说:“味道没太大不同,但鱼真够肥。”
——
从北大返回的几天后,李谕在京师天文台又见到了一个前来拜访的学者,高鲁;随同的还有一名清华学校毕业生,两人都是天文学者。
高鲁是近代天文学家,首任紫金山天文台台长、南京中央研究院天文研究所首任所长。
“院士先生,您真把这座古观象台做成了现代天文台的样子!”高鲁兴奋道。
李谕说:“花了好几年,望远镜是从美国运过来组装的。”
“放眼全世界,您在天文学领域都首屈一指,在下不出国就能领略天文学大咖的风采,”高鲁说得很真诚,“我过去在比利时留学,便喜欢上了天文学,回国后一直找不到如此设备优良的天文台。”
李谕说:“我平时比较忙,正好天文台缺人,如果阁下喜欢,可以当个台长。”
“不不不,”高鲁连忙摆手道,“台长还是院士先生做,我只要能摸到望远镜就心满意足。”
“那就做个代理台长,”李谕笑道,“还有北洋政府发的薪水。”
反正要不是李谕凭空出现,京师观象台的台长就是高鲁的。
当然了,要是没有李谕,京师观象台仍然只是个设备落后、形式大于意义的地方。
高鲁异常热爱天文学,三两句劝就顶不住:“多谢院士先生!此前我在上海徐家汇天文台工作了一段时间,天文台是法国人修建的,每天只能干些杂活。”
李谕带他们进入天文台内部,那名清华学生忍不住道:“好壮观的望远镜!比徐家汇的大好多。”
“我似乎在清华学校见过你。”李谕说。
高鲁随即给李谕介绍:“他叫余青松,今年就会从清华学堂毕业,赴美国留学。”
“难怪这么眼熟。”李谕说。
余青松说:“不知道在美国能不能读个天文学专业。”
实话说天文学是个相当相当冷门的专业,李谕穿越前,全国仅有十来所大学开设天文学专业。
余青松去美国,首先进入的是土木工程学院,然后才转入另一所大学的天文学专业。
1929年,高鲁被任命为驻法公使,余青松接任成为紫金山天文台第二任台长。
高鲁说:“日本东京今年将召开各国观象台台长会议,以往他们只邀请上海徐家汇天文台的法国神父劳积勋,从不问中国的真正代表,令人无比气愤。”
“那今年咱们就搞出点他们弄不出的成果,也羞辱一下日本人。”李谕说。他就爱干这事。
高鲁和余青松瞬间来了干劲:“什么成果?”
“不用很复杂,”李谕想了想,“比如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