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尊称。”
“感谢您的尊敬,”庄士敦说,“总不会李谕先生也要亲赴欧洲?”
李谕说:“我不懂军事,更不擅长弹道计算。”
庄士敦说:“此前您可是在北洋的学校教授过测绘学。”
李谕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于是说:“理论与实际差得太多了,而且我更多偏向于数学方面的教学,其实关键是我不会为外国军队效力。”
“先生不去最好,”庄士敦说,“从传回的讯息看,那里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前线部队损失非常惨重,此前与泰坦尼克号一起建造的几艘大船,如不列颠尼克号、毛里塔尼亚号游轮全部被军队征用为医疗船。我从私人渠道获悉,船上的很多伤兵情况十分惨,大量需要截肢。”
这时候的截肢手术不用再多形容。
李谕说:“真正的噩梦只怕还没有到来。”
庄士敦也忧心忡忡:“德国一点没有败退的意思,不知道战争何时结束。”
李谕说:“如今护国军与北洋军也打了起来,很多事情不能做得尽善尽美,希望英方能够对华工和学生友善一些。”
庄士敦说:“先生不用对此担心,前线需要的是强壮健康的工人,他们不会受苦,毕竟不是百年前的奴隶贸易。只不过长达一个多月的旅途会有大部分时间漂在海上,晕船难以避免。”
实际上路途中由于疾病和德国潜艇的攻击,还是死了三千余人。
华工的事迹非常可歌可泣,一战后,大约有11万服务于英法的华工历经磨难,最终回国与家人团聚。
未回国的3万多人中,有近两万死于战火或疾病,其中有名有姓的1874名华工的尸骸,埋葬在欧洲的69座公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