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肯定没有受罚。”
袁世凯就算对称帝仍有所犹豫,被身边人马不停蹄地忽悠,也很难不迷糊。
李谕说:“这些事情离科学已经越来越远。”
“科学……别提了!”张謇说,“全天下现在都知道要走科学之路,但刚当选大总统后,他就找了两个风水大师,去堪舆项城祖坟。虽然世家大族免不了请风水先生,但身为总统,应该收敛一些,做个表率才对。”
李谕问:“风水先生怎么说?”
张謇说:
“那个风水先生看了项城袁家祖坟后,说有‘九五之象’。
“总统问他,‘九五之象’有多少年?
“风水先生拿不准,胡乱说了个‘八二之数’。我想可能是参照了八卦与阴阳二气现编的。
“总统又问他,是八百二十年还是八十二年。
“风水先生故弄玄虚,只强调天机不可泄露。
“总统于是自信地说,就算八十二年,已历三代,也满足了。”
作为穿越者,李谕很清楚他其实只当了83天皇帝。
李谕说:“关心则乱,在心理上,已经开始自我麻醉。”
张謇说:“坦率讲,作为农商部总长,总统的能力我看在心里,这两年财政有了不小增长,各地的教育事业同样进步很快。”
李谕也承认:“治国方面总统做得的确不错。季直兄出力也颇多。”
“我只不过做点分内事情,”张謇说,“但让总统最为头痛的是,各省如今各自为政,截留税款,所以总统更想搞集权统治。”
李谕说:“集权当然可以,但总统制也不是不能做到。”
“只能希望局势发展顺利,”张謇叹了口气,“对了,现在总统府四处联络名士劝进。疏才,你作为在洋人那儿都有大知名度的人,又是科学旗帜,我想总统很快就要找你了。”
李谕笑道:“我可说不出‘帝星北移’的鬼话。”
张謇苦笑:“我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