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以及数学计算。
天文学家眼神不能差,然后数学必须非常好。牛顿数学水平咱就不用提了,随便谁去评世界四大数学家,牛顿百分百要上榜。伽利略数学也很牛,开普勒同样强得一塌糊涂。
因为数学不好压根不可能算出行星的轨道数据。
眼前的爱丁顿一开始就是搞数学的,数学根基极好,甚至称得上剑桥的数学天才。
爱丁顿刚考上剑桥时,参加了剑桥一项历史悠久的数学考试。传言因为早期的学生考试时要坐在三脚凳上答题,该考试又被称为“数学三脚凳”,向来以题目难度大、强度高(考多天,一天考6—时)而着称。
获得第一名的学生会被授予“高级牧马人”称号,被誉为全英国最聪明的人,有些获奖者的家乡会因此组织父老乡亲上街庆祝。
历年“数学三脚凳”考试的前几名都有不少成为了着名科学家。
爱丁顿在考试中荣获第一名,成为这项考试历史上第一个在入学两年后就获得“高级牧马人”称号的人。不过他在进入剑桥大学前就已读了四年本科,数学方面比剑桥本科生更有经验。
即使如此,能够在高手如云的剑桥大学获得这个成就,也足以证明其不凡的数学能力。
爱丁顿靠着自己的数学天赋,很快在天文学领域崭露头角,并且参加了一次日全食拍摄,对自己今后进行相对论验证起了不小的作用。
但差不多再过十来年,天文学才会走入一个新阶段:天体物理学。
物理学自然不可能离开数学,只不过研究思路发生了很大变化,典型的就是光谱分析以及原子物理学发展后,人们通过物理学摸清了恒星演化规律。
李谕学的当然是天体物理学,领先目前的天文学家一个时代。
李谕回头把这些内容整理成了两篇论文,提交给了英国皇家天文学会,以李谕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再有什么导师签字一说,杂志巴不得李谕投稿。
事实证明,这种论文更能引起广泛关注。
大家对身边的几颗行星特别关注,学界也非常感慨:自从伽利略发明望远镜以来,已经过去了三百年,竟然连身边的几颗行星都没研究明白,何谈更加遥远的星系。
木星是气态行星的文章发出后,很多天文学家又开始了对其形成的猜测,甚至有人认为它是一颗失败的恒星。
法国方面看到李谕的文章后,立刻也邀请他来开个讲座,并且通过居里夫人以及郎之万发出了邀请函。
他们的面子肯定要给。
正好法国离着近,坐着轮船横渡英吉利海峡然后沿着塞纳河就到了巴黎。
只不过这次李谕没了随身翻译,只能先找到刚来法国不久的蔡元培帮忙。
“疏才果然来了欧洲,”蔡元培说,“他乡遇故知,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李谕与他来到一家小餐馆,打听道:“孑民兄认不认识法文很好的中国人?”
蔡元培疑惑道:“疏才的法文莫非还不过关?”
李谕苦涩道:“我是学不会法语了。”
蔡元培说:“留法勤工俭学会有一批学生,不过目前也在补习法语……对了!我想到了一个语言天赋极高的学生,正好他没什么事情,可以帮一帮疏才兄弟。”
李谕问道:“谁?”
蔡元培说:“此人叫做陈寅恪,字鹤寿,江西人。据说通晓十余种语言,是个‘活字典’。”
“原来他在法国?”李谕说,“以前竟然一直不知道。”
蔡元培问道:“疏才认得此君?”
李谕只能说:“有所耳闻。”
下午,蔡元培就找来了只有20多岁的陈寅恪。
别看陈寅恪年纪不大,但已经留学好多年,从十二岁开始,就常年在各国游学。
作为此后清华国学院的四巨头之一,陈寅恪仍然在厚积薄发中,还得积累十几年才会出山。
陈寅恪尚未出名,见到已经名扬四海的李谕后非常恭敬:“院士先生,能为您效劳非常荣幸。”
“我也很荣幸,”李谕笑道,“另外我很好奇,你怎么能如此轻松学会那么多语言?”
陈寅恪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学会的,仿佛这些文字自己往我脑子里跑,不知不觉中就会了。”
好嘛,问了相当于白问。
就像拉马努金说自己的数学公式是女神告诉自己的。
李谕又问道:“你在欧洲哪所学校读书?”
陈寅恪说:“之前在德国柏林大学,后来去了瑞士苏黎世大学,现在法国巴黎高等政治学校就读。”
李谕说:“为什么去了这么多学校?辍学离开?”
陈寅恪说:“学到我想要学的内容后,就没有必要继续待着了。”
难怪陈寅恪一直没什么学历,简直是“真·游学”。
李谕又问:“现在法国跟着哪位学者?”
陈寅恪说:“此人叫做伯希和,是法国乃至欧洲的汉学第一人。”
伯希和就是历史上的那个敦煌文物大盗。
之前李谕在法国就见过伯希和,还有科兹洛夫。
因为李谕的干预,伯希和没能如历史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