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温枝意。你可以叫我枝意或者枝枝。”
类似的搭讪,陆承钧从小到大见过百八十遍,温枝意不是第一个,却是第一个让他没有反感的。
陆承钧眉心微动,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纤细瓷白的手就钻进他的手心,和他握手。
在小麦色的肌肤衬托下,女人的手显得尤其白嫩,纤长的骨节撑起晶莹透亮的淡粉美甲,薄如春樱初绽放的瓣尖,漂亮极了。
陆承钧收回视线,宛如被烫到般,动作僵硬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温枝意先一步按住了他撤退的手,借着这力道,窈窕的身躯朝他走近一步,他的手算不上好看,估计是因为常年在部队训练,骨节粗大,虎口处覆着一层粗粝的老茧,肤色暗沉,硌着有些刺痛,温度是烫的,被她握在手里好像更烫了。
她朝他眨了眨眼,冰透淡粉的美甲轻轻拨弄了下他的厚茧,循循善诱:“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你?”
那双澄澈的桃花眼宛如秋水,灵动又妩媚,眨得陆承钧眼皮一跳,距离得近,他呼吸间都能攫取到她身上包裹着玫瑰的香雾,她今天穿着一件鹅黄色碎花吊带短裙,v领修身款,裙摆堪堪遮住大腿跟,像极了浓极艳盛的黄玫瑰,给点阳光,她就灿烂诱人。
陆承钧眼皮微动,浑身肌肉到了贲张的边缘,青筋浮现像压抑蓄力许久的箭,连带着握着温枝意的手也用力了几分。
温枝意有些吃痛,轻轻拧眉:“嘶...”
陆承钧下意识松开掌心,抽回手。
男人掌心粗粝的茧子刮过她细腻的皮肤,仿佛砂纸碾过绸缎。
温枝意甩了下刺痛的掌心,瓮声瓮气的道:“你那么用力干什么,我的手都被你捏痛了!”
他哪里知道她这么脆弱。
他都没用力...
陆承钧被她闹得,原本低沉的情绪都散了,紧随而来的是怪异的鸡皮疙瘩,被她给作出来的。
温枝意见他一副闷葫芦样,更不爽了,那抹刺痛已经顺着掌纹钻进心口,她摊开自己的手心给他看:“我的手都被你给弄伤了。”
陆承钧半垂眼眸,女孩莹白的掌心浮现出三道刮痕,像被野荆棘的枝条扫过。
他眉心微蹙,无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茧:“抱歉。”
他的手因为常年在部队训练,早已覆上一层厚茧,茧缘更是如鳞般尖锐粗粝。就算是同性和他握手也经常被他的手茧刮到,更别说眼前这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去千金了。
温枝意抬眸,正眼打量着他,见他的确是无意的,她才原谅他,但话到嘴边还是不讨绕:“道歉要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陆承钧从善如流,回应她的声音很淡定,像是在安抚一头炸毛的小猫:“那你说要怎么办。”
低沉的声线像砂纸擦过耳膜,平静的样子让温枝意有些恼羞,她不爽的瞪他一眼,这一眼恰好看到他弯腰置放工具,背脊微弓,绷紧的背部隐隐露出肌肉的轮廓,明明只是一件普通的军绿色短袖硬是被他撑出了几分性感,让人很想透过这层布料,看看里面的背肌。
神情陷入微怔,温枝意恰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眸色,心头乱了一拍,她佯装镇定,笑着道:“你跟我吃顿饭,我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