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日(2 / 5)

直到从一和文时以挽着臂弯站在了眼前,夫妻俩才真的松了口“爹地,妈咪!"从一热情地抱住了殷媛瑷,撒娇地叫了一声,眼睛里漾满了笑意。

“丛叔叔,殷阿姨。”

“哎呦我的囡囡,终于回来了。”

殷媛瑷是沪城人,嫁给丛敏兴起搬到港岛也有三十多年了,乡音难改,粤语会说,但偶尔还是会蹦出两句沪城话。

“出去这一趟这么久,妈妈都好想你了。”“带一一出去没提前和您还有丛叔叔商量,是我礼数照顾不周了。“文时以适时地插话,同时也为临时带丛一飞到英国的事简单解释了一下。“没事没事,这都是小事,你们年轻人嘛,想去哪玩就去哪。"从敏兴敏锐地察觉到了二人之间关系的变化,顺着文时以打了个圆场。“是是是,不妨事不妨事。”

殷媛瑷是个做母亲的,孩子们一星半点的情绪变化她都格外关注格外敏感。这次跟着文时以从英国回来,丛一的状态和态度都有所转变,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公子哥丛一嘴里没一句好,人出国前还梗着脖子宁死不嫁,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回来便主动挽在了一起。

看来,他们千方百计,千挑万选寻来的人,果然是好的。“妈咪,姐姐姐夫刚回来,你先让他们休息下嘛。"丛蓉过来和殷媛瑷撒娇,“今天晚饭不是您特地交代,已经在准备了嘛,我和您一起过去看看!“行,去看看,去看看今天有没有你最喜欢的脆皮烧鹅。"殷媛瑷宠溺地看了一眼兴冲冲的丛蓉,又和丛一交代了两句。才八点多钟,时间尚早。

一家人简单寒暄过后,丛敏兴和丛莱回了公司上班,丛蓉跟着殷媛瑷兴高采烈地钻进了厨房,从一自然是带着文时以,上楼回了她的房间。三楼一整个都是丛一的地盘,东南角那间大的房间用作主卧,连带着隔壁也朝南的那间次卧一起打通,中间装了道镂空的隔断和一台描金的屏风作为简单分割,视觉效果上极为开阔,有点小体量平层的感觉。从一睡主卧,文时以自然是睡那间次卧。

那间,只有一墙之隔。

不,是没有一墙之隔的次卧。

“那边卧室也有个小浴室,你自便,我估计妈咪交代过,你房间里的东西备得应该挺齐全的,缺什么你直接找家里佣人要,或者直接跟我说也可以。”从电梯口出来,从一松开了挽住文时以的手,长舒了口气,和文时以说完转头就准备回卧室躺下。

身后的人猛然拽住她的手。

“不请我去房间参观下嘛?”

“我房间有什么好参观的。"从一被迫停住脚,不开心地反驳,见文时以没有松开手的意思,盯着他拽紧自己的手想了几秒,还是答应了。反正以后,他们都是要睡一个房间,一张床上的。卧室的大门被打开,扑面而来的是馥郁的山茶花香气。并不是香水或者香氛,是非常新鲜的山茶花的味道。与想象中大概不太一样,从一的房间并没有采用多反复的设计,也没有太多复杂的装饰,整个空间明亮大气,和丛公馆的外观采用了一致的早期维多利亚风格,灰白色米色巨多,简单和谐。

“想看什么自己看吧。”

从一没什么旁的力气,在婚礼上发作过后,她一直不太舒服,整颗心心脏像是经历了一场动荡的浩劫一般,再没什么多余的精力。她踢掉了脚上那双他亲手穿上的黑色高跟鞋,光着脚踩在柔软的米白色地摊上,穿过小客厅,从小储酒室的抽屉里拿了一瓶龙舌兰,冰块也没放,倒了半杯直接喝了个干净。

整套动作娴熟自然,文时以想拦也没机会拦。倒不是不能容忍她喝酒,只是她昨晚四五点钟吃了药,他怕药物作用会和酒精打架。

距离昨晚吃过药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从一很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过于疲惫或者难受又有要紧事做的时候,就来半杯了烈酒,酒精会很快让她有强烈的困意,强迫身体关机休息,半杯又不至于醉,睡起来刚好可以处理正事。今晚,算是她认可文时以身份后,第一次与父母正式吃饭。她能想到,今晚的话题必然逃不开他们的婚事。为了表示尊重,也是一种家教和礼貌,她会拿出该有的精气神和态度。喝完了酒,从一站在原地缓和了大概三两秒,抬头的时候刚好对上了文时以投来的目光。

“你还好吧?”

其实从下飞机她开始吸烟的那一刻起,文时以就想问。刚刚非要跟着她进来,也不是为了那句所谓的参观。他是怕她又是不舒服,唯恐一眼照顾不到她就会跟婚礼那天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他总觉得现下决定要和她结婚的丛一身上又多了某种淡淡的哀伤感,像是一种绝望的认命,在父母亲人面前都一如既往的撒娇挑嗲,回了房间抑或是无人的时候,疲惫到需要用外物来缓解各种复杂心情。是因为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要和他结婚了吗?还是因为她在无人时,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这样厌世,冷艳,又无比的空洞。

她是觉得没必要在他面前装了,还是没力气装了。文时以忽然生出这样的念头,心里莫名的很不是滋味。从一摇摇头,很认真的解释,“没事,就是没太睡够,有点累。”见文时以还是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她,她撂下酒杯,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了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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