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蠕虫般爬满无缺的背脊。他怎会不知这声音的发出者是谁?只得赶忙拍了拍小橘的屁股,看着它飞速逃窜。随后僵硬的转过头去,看着已经显现出真身的黄眉。黄袍白胡,肚皮隆起,眼中尽是偏执疯狂,立于殿中,如一座小山。“师傅。”无缺慌忙起身,做了一揖。“你是觉得,为师乃嗜杀之人?”黄眉向前迈了一步,沉声问道。“弟子不敢。”无缺不敢妄动,维持着做揖姿势。虽这几日相处,黄眉并未屠戮生灵。但是对于玩过游戏,熟知剧情的无缺来说,黄眉本就是个喜怒无常,视人命如草芥之人。他诱导监院僧挖去双眼,以求心如止水,反而让其心性更加狂躁。狼护法因不理解世人说的“狼鄙薄凶残”前来解惑,他便告诉其杀戮是狼的天性,应当释放天性。同样,他也能因为有趣,把苦海中的何罗鱼带回寺中。甚至教其穿衣识字,化为人样,取名海上僧。然而何罗鱼获得法术之后,便潜藏于寺庙各处,伺机偷袭黄眉。黄眉非但不恼,反而乐意与其玩耍逗乐。这种人成了上位者,最为可怕。心思行事不可捉摸,全凭自身喜怒。待无缺再次抬头,黄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空中只留下一段回音。“因果循环,皆为虚幻。”“挣扎与**,乃生命真义。”.........................................“呼......”无缺如释重负的起身,赶忙向着自己的居室疾步走去。“看样子老东西今天心情不错。”另一边,雀也来到了蝴蝶夫人位于平田宅邸之下的暗室之中。这是一间阴暗的厢房,四面都是青砖墙,窗棂上糊的纸已经发黄,破了好几个洞,风一吹就“簌簌“作响。墙角摆着一张歪斜的桌子,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芯已经烧得很短,火光摇曳不定。他牙齿轻叩,在脑海中不断思索逃生之策。而在这幽暗的地下室之中,加上他共有四人。另外三人便是蝴蝶夫人,狼。以及尝隐藏于黑暗,曾协助苇名一心参与“盗国之战”,暗中策划夺取龙胤之力和苇名控制权的巨型忍者。枭。枭的视线直直向前,表现的风轻云淡。但雀还是明显感受的到,他若有若无飘向自己的眼神。这眼神,意味深长!“枭这老不死的...好像知道了些什么。”雀心里不踏实,在脑海中对另外二人传音。蝶与枭相识多年,又为沙场上的战友。狼是被枭所救,为枭之义子,且严谨“忍者戒律”。就算自己方才给他强加了第四条忍者戒律,也定比不上“父母命不可违”对狼的影响。而自己,只是一个被蝶夫人捡回来的难民儿童,虽与狼进行着同样的修行,且实力丝毫不逊色于狼。但身份,依然是当下难以逾越的鸿沟。枭或许不会拂蝶夫人的脸面,直接对自己做什么。可若是他略施小计,把自己招于麾下。便有的是法子折磨自己,而后套出自己的秘密。“我就说了,当时就不应该心慈手软!”无缺咬牙说道:“早期的狼就相当于规则怪谈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愿!”听了他的话,雀皱了皱眉头。“莫非......真是狼通风报信?”“不对!”他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身子,在脑海中询问。“你们好好回想一下,【只狼:影逝二度】的游戏里有没有明确提及枭叛变的时间?”法环吴却默默开口:“枭毕生追求“一战成名”,渴望以武力称霸战国。”“他对龙胤之力的觊觎不仅是追求永生,更意图借此建立个人霸权。”无缺也不再嘲讽,跟着认真分析起来。“这不仅仅是个人野心问题。”“你们还记得在游戏进程中,3年前的回忆里,那两个平田加的仆从对枭的评价么?”雀眉头微皱,细细回想。“只会藏在阴暗处的野狗?”“对。”法环吴却接过话茬:“他有野心不假,可更多的,是不想再做苇名的影子,不想成为别人口中“阴暗的野狗。”“明明他也立下赫赫战功,明明他有着不弱于一心的武力,明明他也该受万人敬仰。”“他更多的是不甘,不服。”“苇名一心已起大势,他的抱负在苇名已无法实现。”“所以......”无缺沉吟道:“你是说,他勾结内府的时间,远比我们想象中早的多?”雀眼神流转,好像抓住了什么。“平田宅邸位于苇命城深处,周边不是密林便是水路。”“若是内府没有手握情报,怎么也不会长途跋涉,从这里入侵。”“而总是神出鬼没的枭,今天也恰巧来到了平田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