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高手,且说样貌看看。”
青衣人形容样貌后,黑袍威严男子望向对面白发白须老者,老者脸上出现思索之色,随后摇了摇头。
黑袍威严男子道:“且调人盯着,若不惹事,待他出城,旁的不用去管,顾好皇宫,若胆敢往皇宫前踏上半步,就算他武功再高也走脱不了。”
青衣人点头称是,行礼离去。
白发白须老者道:“还是通知宫中一声吧。”
黑袍威严男子道:“来人。”
只见从那亭后阴影内闪出两名赤衣侍卫:“提举!”
黑袍男子道:“去宫内知会皇城司宽衣天武等处,再知会……骐骥院!”
“是!”两名赤衣人转身离开,片刻换了皇城司官服出去府邸,直奔宫城。
皇宫骐骥院,数座马厩排列,这里原本叫天驷监,雍熙二年改换此名,乃是饲养御马的地方。
此刻就看一个佝偻驼背的老宦官,从马厩中蹒跚而出,一只手拿着木叉,另外一只手拖着个竹萁,竹萁里都是马粪,他气喘吁吁,满头汗水,仿佛下一刻便会累得跌倒。
回头瞅向马厩里正瞪着大眼珠望他的一匹红马,老宦官抱怨道:“就你最难伺候啊,每次给你收拾都要踢我老人家,唉,人老不中用了,就连马都瞧不上了。”
他嘀嘀咕咕去倒马粪,布满核桃纹的面孔满是感慨唏嘘。
就这时远处一名皇城司卫快步走来,正是之前在武德司换了衣服的两名赤龙卫其一。
老宦官眯眼向对方看去,似乎老眼昏看不太真切,用力揉了揉时,那名赤龙卫已至近前。
“郭院使。”
老宦官皱皱白双眉:“什么院使不院使的,没看我老人家都亲自干活了吗,那些小崽子哪个会尊我为院使,你这么叫是在嘲讽我老人家吗。”赤龙卫陪笑道:“不称你老人家为院使还能称呼什么?再说干活不也是院使自己想干吗,谁又敢强迫院使收拾马厩呢。”
“唉,我老人家干活是在赎罪啊……”老宦官闻言露出一抹追忆神色,但随后面孔一板,道:“来我这里干什么?”
赤龙卫道:“周提举叫小人过来知会院使一声,城中来了高人。”
“高人……”老宦官一副若有所思:“有多高?”
赤龙卫道:“这个却不知道了。”
“神京好久没来过高人了。”老宦官叹了口气:“真想出去会一会啊,可惜的是我老人家哪里都不能去,要守着皇宫,死也要死在这里……”
“院使,那小人就先回去了。”赤龙卫道。
老宦官裂开嘴巴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齿,他的牙上下分别胼成一块,完整一体,并没颗数之分,就像两排骨板。
看着赤龙卫离开,他慢吞吞地倒了马粪,然后步履蹒跚离开骐骥院,往福宁宫方向走去……
赵倜骑着黑玫瑰,跟随辽国大臣将官,顺着草原朝西而行。
跑出几里之后,队伍开始散开,有军兵向南北奔驰,然后兜着野兽往这边赶来,给耶律洪基和一众大臣们射猎。
但此处草原经过前几天的围狩,野兽已经稀少,耶律洪基便叫人鸣镝向远方而去。
继续在草原上跑了一阵,耶律洪基下令军兵放出几只猎鹰,那鹰冲上云霄,意欲捕捉途径此处的大雁等飞鸟。
这时众大臣和将领早就不聚在一起,而是慢慢散开各自寻取野物。
赵倜距离耶律洪基并不算远,对方一路下来只射了五六箭,除了一只早便受伤的兔子外,一无所得。
他摇头看了看天上的猎鹰,显然对方打算以此捕猎,作为自己收获。
那几只鹰在天空盘旋,忽然瞅见西方远处飞来一个影子,立刻拍翅迎了过去。
赵倜手搭凉棚仰头观瞧,那影子体型很大,翅展极长,不知是什么鸟类。
耶律洪基身边一名少年忽然高声道:“陛下,是雕,是雕!”
那大鸟此刻飞得近了,耶律洪基身边没有远走的大臣纷纷道:“陛下,真是一只雕,看起来好像刚刚成年,不知猎鹰能不能擒获下来。”
雕之一属分很多种,体型都比鹰要大,赵倜也不识得天上是哪种雕类,就看转眼便与那几只鹰战在一处。
猎鹰平时训练有素,晓得围攻之法,但那雕十分勇猛,只是片刻就将一只鹰斗伤,从天上往下跌落。
这时剩下的鹰愈发不敌,刚才耶律洪基身旁说话的少年叫道:“陛下,射箭吧。”
耶律洪基点了点头,少年抬起弓刚要搭箭,瞅见一旁的元小仙:“姐,你箭法准,你来吧。”
元小仙笑道:“十三,你这番秋狩还无所得,若是能射下一只雕也算收获,能射雕者在草原上都是英雄。”
少年闻言脸色一红,再不谦让,举弓便是一箭射去,他的箭法其实不错,但天上的雕鹰都在飞翔,这一箭从大雕旁边穿越而去。
雕在半空惊了一惊,雕喙发出一声高亢唳鸣,似乎极为愤怒。
少年斥骂道:“好扁毛,叫个甚么,我将你射下拔毛来吃,看你还嚣不嚣张。”
他“嗖嗖嗖”又是几箭射去,那雕在空中半闪不避,居然连边没刮到,此刻雕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