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深,你凭什么这么说?”林疏也来气了,“你知道事情的全貌吗?你有证据吗?就随便诬陷别人?”
“诬陷?”顾砚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冷冷地抽了一下,“我亲眼看到的,你打夏夏,还推了她,让她直接撞在了车上!你还要什么证据?”
“亲眼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那什么是真的?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顾砚深逼近她,语气比刚才还要狠绝三分,“你说的吗?你说的就是真的?”
“林疏,你不觉得可笑吗?我自己亲眼看到的你说是假的,反过来却要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顾砚深冷哼,“是不是非要我把刚才的现场记录调出来,你才能认?”
“你!”
林疏还想再说些什么,病房的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顾砚深立马甩开她,冲了过去:“情况怎么样?”
“顾总,您先别急,”医生知道顾砚深,对他很恭敬,“林小姐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一些擦伤。”
“你确定吗?全身检查做了吗?”顾砚深追问,明显不相信他。
医生有点被吓到:“做……都做过了,所有的检查全部做了,您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安排进一步更深层次的检查。”
顾砚深刚想说“安排”,屋里突然传来林夏的声音:“砚深哥哥,你能不能进来一下?”
他也就顾不得这些,当即便进屋了。
顾砚深离开后,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取下眼镜,战战兢兢地擦着额角的汗,见林疏在旁边,开口问道:“小姐,您知道顾总和刚才手术室里的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吗?顾总这么紧张她,应该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吧?”
顾砚深和林夏是究竟是什么关系,林疏也说不清,白月光?爱人?亦或是世俗意义上的伦理关系?当然,这要取决于当事人怎么看。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顾砚深对林夏的在乎是显而易见的,已经到了连陌生人都能看出来的程度,还真是深情。
那种头晕腿软的感觉又来了,林疏不得不靠墙站着:“抱歉,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
“也是,这种大人物,怎么会轻易就让别人看透,”医生喃喃了两句,突然注意到林疏的脸色惨白,连忙开口,“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挂号去看看?”
林疏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晕,坐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先坐着,我去给您倒杯水。”
“谢谢,麻烦了。”
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白亮的灯光,林疏有些恍惚。连陌生人都能看出来她不舒服,难道顾砚深就看不出来吗?
或许他看出来了,只是当作视而不见罢了。
在门口坐了会儿,林疏打算走,既然林夏已经没事了,她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在这里看他们二人你侬我侬。
可没想到刚起身,顾砚深却突然从病房里出来,径直朝她而来:“站住。”
“你还有事?”林疏停下脚步,眼神注意到他衣领上蹭着的口红印时,心口还是不可抑制地疼了一下。
“夏夏叫你。”
“她还有事?”林疏换了种问法。
顾砚深拧眉,很明显不耐烦了:“她叫你,你就进去,哪来这么多问题?别忘了今天这件事是拜谁所赐!”
林疏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和他争辩的力气了,但很明显,顾砚深不会轻易让她走,想了想,她找了个还算官方体面的理由:“我今天出来没请假,这会儿还得赶回公司上班。”
可没想到顾砚深却不买账:“你信不信,你现在不进去,我立马就可以让你从顾氏集团滚蛋!”
这是威胁,林疏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冷漠,不耐,甚至还有厌恶,她相信他是真的能做的出来。
无奈之下,林疏只得开门进去。林夏正在床上躺着,一些受伤的地方已经处理过了,见林疏进来,她冷着脸,眼神更是不善,可下一秒看到她身后跟着的陆砚深时,表情立马又变了,娇柔,脆弱,还有刻意佯装出来的善解人意。
表情转换之间,简直比影视演员还要专业。
“姐姐,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我了呢。”
林疏冷淡看着她:“什么事,你说吧。”
林夏却一副委屈的表情:“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姐姐你看起来好冷漠。”
她这么一开口,顾砚深立马开口警告道:“林疏!”
林疏只觉得无奈,他俩在这一唱一和地扮深情,把她夹在中间难受。
她刚想说两句发泄情绪,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是护士进来查房了。有单子需要签字,护士递给林夏,林夏却不接,而是看向一旁的顾砚深:“砚深哥哥我手疼,签不了字。”
顾砚深没说什么,很自然地接过单子:“给我吧。”
“好的,请问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护士问他。
顾砚深想都没想:“男女朋友。”
话音落,林疏明显感觉到林夏的目光朝她看了过来,明晃晃的得意和讽刺。
林疏刻意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她,面上不显,可心中早已千疮百孔。
男女朋友,她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