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麻薯摊不止我一个。”小野优那不由得一愣。她下意识转头，就看见春日葵正踮着脚尖在摊位后假装擦玻璃，黑崎龙泽眼神游移，连山本和也都在此刻露出心虚的笑容，似乎没一个人想去交换。
“因为你的宣传最卖力哦。”学生会会长简直是糊弄级别的天花板，他随口说了一句：“咒高可能就是需要宣传人才吧。”
“可之前怎么没听说过最受欢迎摊位奖要去当交换生？”春日葵终于忍不住问道。
“也许今年的表现太吸引人了吧。”会长推了推眼镜，不再多说什么。
小野优那的质问卡在喉间。她突然想起几天前和九条绫在路灯下的对话：“优那的异能就像未开锋的刀呢，总有真正适合你的地方。”
她转头看向春日葵：“那到底什么是咒高啊？”
“对，你才回国不知道，那个……咒高是培养超自然灾害处理专家的地方。”春日葵揪着裙摆蹭过来，制服蝴蝶结随着动作抖了抖：“他们学生都戴着会滴血的纯黑眼罩，随身携带用符咒裹成木乃伊的武士刀。”
黑崎龙泽也跟着煞有介事地点头：“是的，我表哥的邻居的网友拍到他们特训，凌晨三点在坟场和空气玩相扑！第二天所有墓碑都刻满了看不懂的诅咒文字！”
“等等这根本是都市传说吧！”小野优那听得毛骨悚然，但是比起灵异传闻，更令她在意的是会长离开前那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天色渐晚，小野优那叩响了保健室的门，保健室的灯光温暖而明亮，她正巧瞥见九条绫将书签夹进一本厚重的硬壳书里，书脊在灯光下泛着光。
“老师早就知道交换生的事吧，从转学第一天开始？”她反手锁上门，深吸一口气。
九条绫似乎意料之中，她会这么问，直接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嗯，优那的异能很特别。毕竟情绪类的超能力者一直比较罕见。”
第一次看到这么郑重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她的语气同样严肃：“学园都市与咒术界合作了十七年，我们称之为共鸣者计划。”
小野优那一愣，少女微微瞪大双眼：“共鸣者计划？”
九条绫点了点头，然后将关于咒术的资料推到桌沿，也就是她刚才看的那本书：“当你在评测中心的测试的时候，你的名字就计划出现在备选名单里了。”
“果然从那个时候开始了。”小野优那喃喃自语，她捧起书，翻开了扉页，手指不由得攥紧纸张边缘。
“咒术师长期接触负面情绪，就像在暴风雨中没伞行走的人。”九条绫忽然按住她颤抖的指尖：“以你的能力，或许能成为他们的避风港，同样的，你也会飞速成长。”
“如果我说不行呢。”
“当然没有问题，我们尊重你的意愿，然后更换其他的候选人。”九条绫一点没有迟疑，她难得温柔又真心地笑了：“因为在我们眼里，比起超能力更重要的——你是自由独立的个体，所以一切最终要你来决定。”
“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对着咒灵还有咒术师说什么你比樱花飘落快三倍击中我的心跳吗？”小野优那沉默了一会，突然捂住脸：“这已经是羞耻加倍加倍了！”
九条绫没有回答，而是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过了好久……
她忽然从指缝间漏出声音：“如果...如果我真的能帮到人的话......”她抓起资料书夺门而出，走廊回荡着最后的低语：“就当是给全日本的咒灵做羞耻心矫正！”
*
新干线站台的电子钟正好跳成07:50，在晨曦的阳光里，九条绫突然将卡通包装的糖果盒放到小野优那的手心：“记住，要小心，咒灵的本质是人类负面情绪和恶意的集合，咒术师的情绪也比普通学生浓烈十倍。”
……
当她拽着行李箱站在石阶前，看到了咒术高专的鸟居爬满青苔，晨露从朱红柱子上滑下来，显得格外幽静。
小野优那背光的轮廓模糊了一瞬，像是被阳光吞噬了边缘，她忽然读懂九条老师临别时的唇语：那是“舞台已就绪”的口型。
小野优那的行李箱轮子刚碾过青石板缝，一道颀长的影子便挡住了她面前的光影。白毛少年懒洋洋倚着樱树，墨镜滑至鼻尖时，苍蓝的大眼在逆光中流转色泽。
“你就是那个会发射恋爱光波的交换生？”他挑着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可是等了你二十分钟！”
“悟，别吓到人家。”带着檀香的气息从右侧漫来，扎着丸子头的少年走了过来，他温声补充：“他叫五条悟，我是夏油杰，欢迎来到咒术高专。”
“我叫小野优那。”小野优那刚要握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五条悟已经像只大型猫科动物般横插进来：“小野同学，听说你们学园都市流行用情话当咒语？”银白发丝几乎要扫到她鼻尖：“来现场教学下？”
“这究竟怎么传的？”少女扶额的瞬间，五条悟已经拽着抱着书本路过的学弟，少年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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