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梅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赵大富拿来了医院的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一切看起来都合情合理,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可母亲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在她苦苦哀求下,赵大富终于答应带她去看看孩子的骨灰。
“他带我去了郊区的一个寺庙,说孩子的骨灰就寄存在那里。”赵晓梅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我跟着他进了寺庙的后院,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焚化炉,旁边堆放着一些骨灰盒。赵大富指了指其中一个,说那就是我孩子的。”
“我扑过去,想要抱起骨灰盒,可赵大富却一把拉住了我。”赵晓梅的魂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他说,‘别碰!这东西不干净!’”
“不干净?”刘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什么意思?”
赵晓梅颤抖着说道:“他说,我的孩子是……是献祭给圣婴的……”
“圣婴?”董语岚忍不住插嘴,“那是什么鬼东西?”
山魈也一脸疑惑,“献祭?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儿?”
刘琦示意他们安静,继续问道:“赵晓梅,你说的圣婴,具体是什么?”
赵晓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说,圣婴是……是河神之子,拥有强大的力量。只要把刚出生的婴儿献祭给圣婴,就能获得圣婴的庇佑,心想事成,财源广进……”
“放他娘的狗屁!”山魈忍不住爆粗口,“这赵大富脑子有病吧!这种鬼话也信!”
刘琦也觉得匪夷所思,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那后来呢?你相信了他的话吗?”
赵晓梅惨笑一声,“我当时已经崩溃了,根本没办法思考。我只想看看我的孩子,哪怕只是骨灰……”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沙哑,“我推开了赵大富,一把抢过骨灰盒……”
“然后呢?”刘琦追问道。
赵晓梅的魂体剧烈地扭曲起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里面……里面不是骨灰!而是一团……一团蠕动的东西……”
“蠕动的东西?”刘琦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那是什么?”董语岚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赵晓梅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呢喃:“像……像一团肉泥……还在动……还在动……”
“还在动?”山魈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也太恶心了!”
刘琦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意识到,赵晓梅所说的“圣婴”,可能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赵晓梅继续说道:“我吓得把骨灰盒扔了出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之后呢?你醒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刘琦追问道。
赵晓梅的魂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我……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医生说我精神受到了刺激,出现了幻觉……”
“幻觉?”刘琦皱起了眉头,“你确定你看到的不是幻觉吗?”
赵晓梅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刘琦,“不是幻觉!我看到的是真的!我的孩子……被赵大富那个畜生……献祭给了圣婴……”
刘琦还想再问些什么,突然,一阵阴风从走廊深处吹来,吹得几人衣衫猎猎作响。走廊尽头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整个走廊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什么情况?”山魈警惕地环顾四周。
刘琦心中一紧,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正在靠近。他一把抓住赵晓梅的手,沉声道:“小心!有东西过来了!”
话音刚落,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在黑暗中响起,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穿透他们的耳膜,直达灵魂深处……
“医生?放屁!医生的话你也信?那帮庸医连个感冒都看不明白,还能看出先天性心脏病?”山魈粗声粗气地吼道,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刘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些。这山魈虽然实力强横,但性子也实在太急躁了,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刺激到赵晓梅。他转头对赵晓梅柔声说道:“赵晓梅,你别听他胡说,我们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你还记得孩子后来怎么样了吗?”
赵晓梅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她颤抖着嘴唇,仿佛要将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挖掘出来。“我…我不信…我去找…去找孩子…”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你去了哪里找?”刘琦耐心地引导着。
“太平间…医院的太平间…”赵晓梅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呜咽。“可是…可是那里…没有我的孩子…”
“没有?”刘琦和董语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一个新生儿,就算夭折了,也应该在太平间才对,怎么会没有呢?
山魈不耐烦地抓了抓脑袋,“妈的,这医院搞什么鬼?把孩子弄丢了?老子这就去把他们院长抓来问问!”说着,他就要撸起袖子冲出去。
“回来!”刘琦一把拉住他,“你这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我们现在要冷静,好好想想。”
董语岚沉吟片刻,说道:“会不会…赵大富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