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刘琦有些摸不着头脑。
山魈冷笑一声，“钱程亮虽然还没有成为守门人，但这么多代传下来，钱家的血统受本座力量的滋养已与常人不同，如果用他的灵魂，即使是自然死亡的也比普通的怨鬼有用。更别提他虽是病死的，但也不可能毫无怨气，他又不是圣人，受病痛折磨之下，他的灵魂就变成了绝佳的材料。”
刘琦顿觉毛骨悚然，他的母亲从他小时候起就一人独自拉扯刘琦长大，可谓是尽心尽力，上班顾家两不误，最大程度上保护了刘琦的童年。因而纵使也看了不少社会新闻，刘琦还是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父母对自己的骨肉血亲如此残忍。
刘琦不知道钱国富在背叛山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也不清楚他是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要牺牲自己儿子的灵魂还是顺势而为，但无论哪种，都对那个渴望着父爱的孩子太残忍了。
山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钱国富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做不出来？他儿子，不过是颗被他利用的棋子罢了，若是仪式一成，他想要孩子还不容易？。恐怕从他背叛本座那天起就做好准备了，只是本座赐给他们的典籍中并没有这种阴邪之术，不知他是从哪知道的。”
刘琦第一时间想到了张道长，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山魈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至于说水鬼替身的反噬问题……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虽然这种事会遭天谴，所以没办法避免反噬，但可以将代价转移给别人。”
杨明轩急忙追问道：“前辈，你知道代价传给谁了吗？！”
山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本座又没有全知之职，怎么会知道？不过按你们之前的描述来看，最有可能的替死鬼就是那个死婴的妈妈，她作为死婴的血脉相连之人，把实施禁术的代价转移到她身上比转移给其他人更容易。如果真的是转移给她了，那她会感受到极端的痛苦，这种替死鬼往往等不到反噬而死就郁气淤积自杀而亡了。”
刘琦想到门卫大爷说的割腕自杀惨死家中的赵晓梅，心中多了几分认同。
对于普通人而言，自杀是件极为痛苦的事，更别提割腕自杀了。割的不够深，伤口会快速愈合，这也是赵晓梅把手腕放到水盆里的原因。但割得过深，不说普通人下不了手，血液大量流失给身体带来的痛苦和寒意很容易激起人类的自救意识，反而会加速身体的凝血功能，让伤口愈合的更快。
身体在拼尽全力让人活下去，而自杀，是在与这种本能对抗。虽然按照门卫大爷的说法，赵晓梅患有抑郁症，但撇开真假不提，选择用如此漫长而又痛苦的方式自杀，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她受到了转移而来的反噬影响。
山魈因药师的善意成长为助人的城隍，虽然桀骜不驯，并不怎么在乎这个位置，但比起其他的精怪，他的三观更接近人，此时明显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不过那死婴先是被你们带离了原位，又被太阳晒毁了肉身，受太阳的极阳之气影响，原本的转移之术必定失效。虽然那替死鬼已经承担了部分代价，但剩下的部分加上水鬼替身禁术失效后回到施术者本身的灾厄，不管这禁术究竟是那什么泳池老板还是那臭道士布置的，他都讨不了好！”
听到这句勉强算是好消息的话，刘琦难得松了一口气。他又不是什么圣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虽然不符合现代法律规定，但显然真的很爽。
思忖良久，刘琦开口询问道：“前辈，这些事一环扣着一环，恐怕是有什么大阴谋，不知能否请您和我们同行，一起追查此事呢？”
山魈看了他半晌，哼笑一声：“小子，本座凭什么要帮你们？这几百年来，本座遇到过多少形形色色的人类，你们难道就一定是什么好人吗？”
刘琦心中一沉，却听到山魈接着说道：“不过那臭道士与本座有血海深仇，本座必然要找他算账，若是到时问出了什么，本座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
听得此话，众人脸上俱是喜不自禁，杨明轩大着胆子问道：“那前辈，我们怎么联系呢？”
山魈看了他一眼，感觉莫名其妙，“当然手机联系啊，你又不是原始人，难道还得飞鸽传信吗？本座可没有驯养鸽子的本事。”
“啊？“杨明轩一脸呆滞，只见山魈只是转了个身便变作了一个青年人，这青年穿着花衬衫和喇叭裤，看着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新潮。
山魈变作人形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机，手机早就因没电关机了，山魈不紧不慢地对着充电口点了点，手机瞬间满电开机，山魈这才满意地创了一个群，将在场的几人都拉了进去。
刘琦懵逼地看完了全程，恍恍惚惚地加上了飞讯，看着好友申请备注里的山啸二字，狠狠地抹了把脸。
加了微信后，山魈，哦不，现在应该叫山啸，冲他们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本座还有事，先走了，有事在群里联系。”说完，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上空的洞口中。
杨明轩看着山啸消失的方向，半天没回过神来，“我靠，这也太玄幻了吧！手机联系？飞讯建群？这城隍爷也太接地气了吧！”
刘琦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