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婠丝滑的扇了三个巴掌之后,成功将宋东西于那水深火热的幻境之中,给拉出来了。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和火辣辣的疼痛,叫刚睁开眼睛的宋东西更加恍惚了。
他记得方才他又回到了那日遭受至亲背叛的苦难之中,可为何,除了脸,身上其他的地方并没有感到疼痛,也没有任何伤口?这是令宋东西最为疑惑的。
不过,敌人可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眼瞅着宋东西醒了过来,这下杀手们可都坐不住了。大呵了一声:“遭了,趁他还没完全清醒,赶快动手!”
紧接着几个人瞬间便有所行动了,那持剑之人闪身过来,毫不含糊地将手中的利剑刺入了宋东西的腹部。落后半步的另一个人,则一拳将少婠击飞了出去。
彼时,尚且沉浸在唤醒宋东西的喜悦当中的少婠,猝不及防的挨了这么一拳,整个人都旋转着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吐出了一口老血。
“噗!咳咳咳,咳咳!”稍微在原地缓了片刻后,少婠便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们特娘的是真够狠的啊!”
而另一边被迫从幻境中抽身而出的宋东西,受了一剑,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整个人都清醒了。瞬间便做出了反应,往那持剑人身上挥出了一掌,将其击退了数步。
抓紧时间飞速扫了一眼现场,摸清了现在的状况。便捂着腹部,不动声色的往少婠处退去,挡在她身前。却被少婠一把扒拉开了。
“你个受伤了的小趴菜,上后边儿去。别影响老子发挥。”
可她此举却引得宋东西皱起了眉头:“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
但少婠却并未松口,眸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凌冽。呵,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那就试试看,看看最后倒下的人是谁!
“既然你们几个都这么自大,那便由我来教教你们,什么,叫做狂妄!”
“幼时我流于荒野,曾于棺材中不吃不喝,活了半月!年岁稍长一点随叔叔们出海,被风浪拍进海中,与巨鲨搏斗!饥饿、风浪都杀不死我,你们凭什么觉得,你们就能取我的项上人头?!”
“我有一剑方才明悟,今日便赐予你们!既然诸鬼邪魔欲置我于死地,那我便踏破这森罗宝殿,剑名——踏森罗!”
然而当少婠吐出这么一长串的话来后,自她身后,捂着腹部的宋东西却有些嫌弃。干脆利落便打断了她的话:“少废话,都这种时候了还长篇大论!不要命了!”
“哎呀知道了,真啰嗦!”
嘿,合着他还啰嗦了是吧?不过少婠却不给他纠缠的机会了,剑招已出,森森然便朝对面几人袭去。
是的,这一剑萧杀极了。如果说少婠曾经的剑招都布满了正气的话,那么如今这一招则于光明之中掺杂了些许的黑暗。因为少婠是真动了杀心了。
“什么,她破境了!小心!”
不过这个提醒来得却有些迟了,离的最近的两个人首当其冲,被这道剑气所伤,息数倒飞了了出去。那个玩儿笛子的作为严重,手中的玉笛竟有了一道裂隙且吐出来一口浓深的鲜血。
这下她的脸色可谓是变化纷呈了,死死盯着玉笛之上的裂纹,又死死盯向少婠,眼中是淬了毒的杀意。
那持剑之人伤得最严重,她本就站在六人之前。首当其冲便将那剑招接了个七七八八。整个人被击飞出去之后,便口吐鲜血趴在地上,俨然没了生息。
剩下的几人虽然离得有些距离,可也没能躲过,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老大!”
风波结束之后,余下的五人爬了起来皆神色紧张的望向那倒下之人。
是了,因少婠这个变故死掉的人,是他们几个的老大。这下子群龙无首,几个人慌乱之中也燃起了杀人的怒火。
那个玩儿笛子的女子尤甚,发恨般欲要出手时,却被人呵止住了:“别冲动,她已然剑意后期了!一起上,拿下她们,然后再废了她们!”
霎时间,五个人都动了。各种必杀技便朝着送东西和少婠打来。开玩笑,仅凭她二人自然是抵挡不住的。因此,当敌人的拳脚尽数落到少婠身上时,她这才有些钦佩起宋东西来了。
原来,受伤这么疼的吗?那她二人初遇时,狗东西伤成那个样子,得有多疼啊!
下一瞬,当绳镖回旋着扎紧少婠体内时,她便疼昏了过去,一头栽倒,于血流不止中失去了意识。
“少婠!!!”
见此宋东西眼都瞪圆了,目呲欲裂。不顾身体状况,欲强行破境救她于水火,却被早早防着他的红叶一把药粉给药倒了。
然后宋东西便再不可置信和极盛的怒火中晕倒了。而红叶则在他愤怒的,满是声讨的眼神中不自在都移开了视线。
“呦,不错嘛。终于舍得出手了?”
说这话阴阳她的是那个玩儿绳镖的小女孩,她一向看不起红叶的做派。身为一个女人依靠着攀附男人存活也便算了,可是却做作的很。这才是最令人不耻的。
做都做了还不敢认,呵。如若是她的话,定会趾高气扬的,将所有充满恶意的人给骂回去。怎么生存是她的手段,也断不是旁的阿猫阿狗折辱她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