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别跑!”
少婠这一嗓子,在寂寥的黑夜中格外洪亮,惊起了巷内的一众犬吠。甚至还有几户人家的叫骂声。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前面这家伙也太能跑了吧!
自二人破窗追凶时起,那人就开始跑了。这追了大半晌,眼瞅着天都快亮了,少婠她们连这人的衣服边儿都没碰着呢。实在是丢人!
其间有好几次差点就能抓住他了,却被他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给躲开了。
而且这人跟泥鳅一样,狡猾的很!根本就是抓不到嘛。
不行,几次三番都叫他跑掉的话,那她也太没面子了吧!今天说什么都得把这人给撂倒!
想到这儿少婠的心火彻底激发了出来,将那人追的更紧了。
殊不知,这场耗子溜猫的戏码,早都被那远处的高楼之上,手持酒壶,闲适假寐的张浔鹤收入眼中了。
“有趣儿。”
话音刚落,那黑衣人也逃窜至此。
恶趣味的那么一松手,他手中的酒壶便直愣愣的落了下去。正巧砸到了那人的脑袋上。
“嗯,完美~”
不过那人也是个聪明的,挨了这么一下却未做纠缠,继续转身,欲要逃跑。
见此,少婠等人岂能叫他如愿?
当下就把无敌剑给甩了出去,正中那人小腿。引得那人一踉跄,延缓了脚步。
别小瞧这么一下,二人瞬间就赶上来了。青剑朝那人迎了上去。转瞬间便刀光剑影,打的不可开交。
瞅着机会,少婠一把将无敌剑从那人腿上拔了下来。当下那人就血流如注了。之后便落于下风,被方不显给生擒了。
将人擒住后,方不显先点了他的穴位,随后便给他包扎止血起来。
“我去,流了这么多血,他不会要死了吧!”
这库库放血的场面,都赶上过年给猪放血了。也不外乎少婠这般激动。
毕竟这几天人要是死了,她们就不知道这幕后主使是谁了啊。
“放心,交给你身边这位兄台就好,他会处理的。”
这时,张浔鹤散漫的声音自上方响起,引得少婠抬头看去。
“你怎么知道?”
“他手上拿的不是青剑吗?”张浔鹤漫不经心的答道。
青剑,青山院少主居然和一个身份不明都小丫头在一起追凶?
有趣有趣,当真有趣。
这边少婠正抬头困惑呢,下一秒便被晃了眼。
哇塞,好亮眼!
不过大家可不要误会哦,少婠指的是这人穿的好生亮眼!
虽然这人长的也不赖吧,算得上是个唇红齿白的俏郎君。不过,他的颜值若是要同身上的器物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金丝锦袍翠玉簪,白玉腰带桃花扇。
当然,最最引人注目的,当数他身上那尊金酒壶。自月光下那可是熠熠生辉啊!
更别说明月高悬,那人衣袂纷飞倚在高楼之上,悠悠开口。端的是个,风流浪荡子啊!
“怎么,小美人儿可是看痴了?”
说这话时张浔鹤有意撩拨,桃花眼含情脉脉的对着少婠放电。
……果然是个登徒子!想到这儿,少婠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大抵是小霸王后遗症吧。她现在看这等人尤其不顺眼。
“呵,承认吧。毕竟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个不沉溺于本公子美貌的女子。”
嘶,是什么让他这么自信的!
不过,当少婠的视线再次扫视到这人身上,闪闪发光的金樽玉器时,她沉默了。
懂了,是因为有钱。
不过张浔鹤却将她的沉默给误会了,当下一翻身,便丝滑的俯冲到了少婠面前。一把便将少婠搂在怀中了。
“你!”
这番操作惊的少婠只说出了这一个字。
好快!而且还那么轻盈,他是怎么做到的!
“是不是迷上本公子了?”
……她错了,这家伙就是个流氓!
当下一个飞踢,直捣黄龙。痛的张浔鹤是泪流满面。惊的刚想过来忙吗的方不显弱弱的又蹲了回去。
嗯,还是再处理一遍伤口吧。
“嘶,美人儿你这一脚,甚是有力。哈哈,甚是有力啊。”
“少废话,你到底谁啊!”
才不管这人是不是给自己找补呢,少婠没好气的说道。
哼,要不是方才他帮了她们。少婠早就揍他了。
听到这儿,张浔鹤面色一转,复又变回刚才那般轻佻模样来了:“我啊,自然是那大名鼎鼎的美人之友,张浔鹤是也!”
说罢那人将手中的折扇一展,自胸前悠悠扇着,玩味儿的看向少婠。
“张浔鹤,是哪位啊?”
见他说的如此熟络,一时间竟将少婠给绕懵了。下意识的回忆起,自己有没有见过他了。
见她如此反应,张浔鹤是再忍不住了的,当下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与少婠反应不同的是,张浔鹤三字一出,方不显脑袋里,便蹦出来一串文字出来。
“哦,放浪形骸张浔鹤。想必,你就是北方首富之子,张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