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理智的福贵被死死的按在了椅子上。
从赌场里出来,福贵失魂落魄,站都站不稳了,家珍也等了半天了。
见他出来,家珍抱着孩子,对他道;
“福贵,我在这里等你,就想跟你说一句话,我想明白了,你也改不了,我不想跟你过了,我带凤霞走。”
福贵目睹着家珍坐上洋包车离开。
一夜之间,福贵妻离子散,家产丧尽,全都没了。
这里,楚青奉献了精彩绝伦的演技,他拎着一把椅子,摇摇欲坠,也不知该向谁发泄,干嚎着:“没有了,没有了”
画面一转,福贵家的老宅子坐满了人。
算盘声乓乓乓的响起。
账房先生正在算账。
房屋外面,还有人在丈量土地。
福贵的老父亲全程都表现的很平静,也认账。
但他亲自画押之后才终于爆发,拿起棍子要打富贵,结果人没打着却急火攻心,当场暴毙了。
至此,福贵家又添了一桩白事。
接下来一个画面,福贵瘫坐在行李上,耷拉着脑袋,他瘦弱的身体与大量的行李形成了鲜明对比,在门后又是重病的母亲和刚刚去世的父亲的遗照。
影院里赞叹声响起。
《荣耀的导演史在感慨:
“这个镜头真厉害,充满了东方美学,怪不得人家能入选主竞赛单元呢!”
贾镇寺也严肃起来:
“这是个劲敌!”
福贵拉着车走在街上,车上满满的都是行李,两旁人指指点点,身后还有顽皮的小孩子跟着,福贵太过瘦弱,穿的衣服都在晃荡,让人感到凄凉无比。
之后,为了生计他到街上变卖以前的家产,但少爷的尊严让他不好意思开口叫卖,如一桩雕塑,只知道立在街上。转眼间,暖日到了寒冬,富贵的腰板弯了,脸上也不再整洁,长出了胡子。
一年后,家珍抱着孩子又回来了,她给福贵生了个儿子,名叫有庆。
凤霞领着爸爸往回赶,福贵归心似箭,抱起孩子向家飞奔回去,他本来一无所有,现在失而复得。
欧美人看到这一幕很难受,欧美人如果离婚,会立马被财产分割和抚养费拖垮,然后就会成为“城市游荡者”,但东方女人还会回来,这太科幻了!
福贵的生活又亮了,为了想办法增加收入,福贵来到了龙二这里。
龙二此时已经是一副标准的老爷派头了。
福贵却成了点头哈腰的下人。
福贵想找龙二借点钱,在镇上开个小铺。
龙二想了想,将皮影借给了他。
就这样,福贵和一位名叫春生的小伙子搭起了皮影戏班,走南闯北,走街串巷,生活终于有了起色,家珍也在家中操持照顾着两个小孩和生病的母亲。
然而,变故转眼就来。
这天,他正在外地唱着戏,突然——
一把刺刀,刺穿了皮影戏的幕布。
全场一惊!
这个转变来的太突然了。
被划开的皮影幕布外,是火光燃起,全副武装的士兵。
幕布里,是不知所措的福贵等人。
士兵的一刀,仿佛划开了福贵的生活。
而后,福贵等人抓了壮丁,福贵背着沉重的皮影箱跟着国军迁徙,好在他们运气不错,遇到一位好心的老兵老全,看着福贵到处瞎看,就知道他想偷跑了。
于是他提醒福贵:
“只要你跑,抓回来就毙,就算你跑成了,这方圆好几百里地都是队伍,还得抓你的丁。”
福贵道:“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老娘呢,怎么办?”
“怎么办?保住命就不错。”
福贵听劝,和春生留了下来。
到了夜间,福贵和老全依偎在壕沟里取暖,福贵听到不远处有奇怪的叫声,老全说都是伤兵冻得疼,好几十万人困在荒原之中,已经完全断了后勤,没人管。
正说着,春生拿来大衣,福贵问是从哪来的,春生说是从尸体上扒下来的,伤兵冻死不少。
三个人穿上后果然暖和多了,如此过了一夜,一睁眼,十几万人的部队全部跑光了,留下了光秃秃的军车和大炮,老全知道,今天要冲锋,其他人都吓跑了。
福贵想回家了,就提议我们也跑吧,老全告诉他,想回家就乖乖当俘虏,好吃好喝招待着,还会给你发路费,顺便还给他们教了投降的姿势。
听到能回家,福贵安生了不少,他和春生在附近转了一圈。
看到汽车春生就激动地跳了上去,他一直很喜欢汽车,但没有机会接触到,坐在驾驶位的他使劲转动方向盘,过足了开汽车的瘾。
这时,福贵看到了伤兵营,他把春生喊了过来,一眼望过去,昨晚的伤兵已经全部冻死了,大片大片的都是尸体。
福贵感慨:“家里人都不知道,就这么死了。”
春生吓到了:“福贵,咱们可得活着回去啊。”
福贵道:“回去可得好好活。”
这时,老全跑了过来问春生,昨晚的衣服是从哪儿扒下来的,看番号和他兄弟是一个连的,于是他们跑去伤兵营寻找,找着找着就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