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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时行彻底没脾气,清楚再耗下去也于事无补,任命般掀开被子侧身躺了进去,“把你那头台灯关了,别说话也别动,不然就出去。”
“好,没问题。”秦朗应得爽快,伸手拧灭了灯,黑暗中静了没多久,又问:“可以换个姿势吗?”
徐时行刚嗯完,腰腹便被臂膀结结实实箍住,紧接着秦朗的胸膛也贴了上来。
“……没让你这么换姿势。”
“嘘,别说话,不然要出去的。”秦朗把话抛了回来,徐时行用手肘怼他,“松开,这样睡不着。”
“那聊聊天?”秦朗这次倒听话了,松了手,老老实实躺回去,“刚才微信想找我说什么?”
“打了一份室友守则。”
“是吗,都有些什么内容?”
徐时行仔细回忆了下,但懒得背,“明天发给你。”
“我猜,你连谁做饭另一个人就洗碗这种事,都清楚公平地列出来了。”
还真是……
徐时行暗自思忖,明天一定得把这条删了,嘴上却不承认:“没有这种,你猜错了。”
“对不起,徐医生。”
“?”突如其来的道歉把徐时行整懵了,“倒也不必道歉吧。”
“不是。”秦朗在被子里窸窸窣窣一阵,终于摸到徐时行的手,小心翼翼牵住。
徐时行挣脱了下没挣脱,警觉地问:“你想说什么?”
“我说了你别生气,也别把我赶出去。”
“……行,说吧。”
秦朗牵着他的手紧了紧,“下午你在书房时,我翻看了你的私人物品。”
徐时行秒懂,用力把手抽了回来,“那个纸盒你开打了?”
到这里其实都还行,但秦朗怎么可能就此为止。
他不仅打开了,还仔细研究过,并且发现了华点。
“那些玩具看起来很新,大部分密封包装都没拆。你买了为什么不用,不用又为什么一次性买这么多?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它们不是你自己买的。”
“闭嘴,别分析了。”徐时行语气不善地打断他,“我说过不喜欢话多。”
“你也说过,有话就直说。”
徐时行再度被自己的话回旋正中靶心,扎得透透的。他静了静,终觉躲不过,“你分析得没错,是别人送的。可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夜色中,秦朗喉结无声地滑动,“下午听到你说互不干涉私生活,还是有些失落的。特别是后来你把所有事都划分得那么清楚仔细。”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却有一个人,他与你亲近到能送你如此私密的东西。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多我无法触及的过往经历,原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但事实上一想到这些,我更失落。”
徐时行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平时斗嘴互怼可以大脑飞转,面对这种内心剖析就卡壳了,毫无经验。
卧室里沉默了一阵,又听秦朗说,“我知道这些话现在说为时过早,可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第一次见面只想还能再见就好了,再见时又会想更进一步。就像暗恋者得到一丁点回应,便会奢望更多,这是人本性如此。如果说滑雪酒店那晚是我处心积虑,那昨天你拉住我塞给我名片便是命运的馈赠,我无法战胜本性考验两次,太难了。 ”
“所以,我想表达的是,我不愿意跟你只做炮友,也不愿意跟你好聚好散。能不能别一开始就给这段关系下定义?至少给我追你的机会。”
卧室再次陷入寂静,徐时行心里很乱,像颗无序缠绕解不开的毛线球。视觉逐渐习惯环境,能看出大致轮廓,眼前有团黑影欺身而下,近到温热吐息都能清晰感受。
秦朗单手撑在他耳侧,问:“睡了?”
徐时行索性继续装睡,谁知下一秒便被秦朗戳破:“我知道你没这么容易入睡,再装就亲你了。”
徐时行应激性抵住他,“不知道说什么。”
秦朗顺势握住抵在胸口的手,“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你不反感不反对不拒绝就好。”
徐时行别别扭扭抽回来,侧过身背对着他,“躺好,睡了,明天早上两台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