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爹，我吗？
赵怀安指了指自己，一脸懵逼。
“对，就你，”陈行知点了点头，脸上满是严肃，“你这小道侣已经有了身孕，我检查过，是你的血脉无疑，而且还是只难得一见的小凤凰。”
“说说吧，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他一手提着铜头皮带，一手拿着从飞舟上顺来的钢管，脸色不善地看向赵怀安。
赵怀安现在终于理解了师妹的话，为了避免屁股被摔成八瓣的命运，他忙不迭把自己下山后的经历尽数告知。
“我和嫣然是在一次意外中认识的，当时我在”
简单来说，就是一段英雄救美的经历，随后便是日久生情。
在一次意外中，两人双双吸入情花毒素，初尝禁果，之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当时只是一场意外，可我没想到，竟然”
竟然一发入魂了。
“啧，你小子，颇有主角风范。”陈行知收起手上的神奇妙妙工具，他是越来越怀疑起疯天道在故意针对升玄宗。
先是早年自己被退婚打脸，再是出了秦剑霜和林清儿那事，现在又来个赵怀安这疑似主角的待遇，不知道自己大弟子和四弟子会不会也是这样。
‘得找时间把那两个家伙带回升玄宗。’
这两个弟子留在宗内的魂灯未熄，表明他们尚在人世。
就算不在了，他一手仙砂还魂箓也能救回。
“怀安呐。”
“弟子在。”
“你那未出生的孩子，继承了上古天凤的血脉，这点你可知道？”
上古天凤？那不是妖族最古老的血脉之一吗？
略作思考，赵怀安看向凰嫣然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震惊。
“抱歉，怀安，我其实在刚刚就想和你解释，只是没想到这次又发生了意外。”
凰嫣然语气饱含歉意。
‘又？’陈行知能确定她没说错，也就是说她曾多次想和赵怀安挑明身份，但都发生了意外。
一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这么多次就只可能是遭人算计。
要说谁最大嫌疑，那就只可能是疯天道了。
默默给疯天道又记上一笔，陈行知把注意力放回凰嫣然身上。
“实际上，我是天妖殿圣女，只是我母亲陨落后，天妖殿便被妖族各分族的族长把控，他们不仅软禁我，还想让我和龙族联姻，我当然不愿意，便找机会逃了出来。”
她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妖族向来不是一个团结的种族，相反，分裂、内斗才是它的常态。
当蛇、羊、狼、虎等本就存在食物链关系的妖类聚集在一起，不当场打起来就很不错了，如果想像人族一样形成种族共识，那就必须得有一位掌握绝对力量的统治者。
而这种能压服大部分妖类的统治者并不常有。
“我母亲死后，天妖殿虽然陷入无止境的内斗，但依旧是一方仅次于四宗五脉的大势力，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
凰嫣然说完，看向赵怀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决然道：
“陈宗主，我很感谢你的收留，但如果我继续留在升玄宗，很可能会给贵宗带来麻烦。我打算一个人离开，起码这样不会把升玄宗牵扯进天妖殿的纷争。”
从她的思绪波动中，陈行知没有找到半点别的心思。
可以肯定，她确实是担心自己的存在会给赵怀安和升玄宗带来麻烦，才说出这番话，而非用什么激将法来算计他。
‘好不容易遇到个正常人，还是我弟子的道侣，这下不得不帮了。’
这凰嫣然的经历毫无疑问是女主特有的经历，如果她来到的是曾经一穷二白的升玄宗，说不定还会经历被天妖殿捉走，在联姻前被及时赶到的赵怀安救走等一系列事件。
但现在不同了，区区一个天妖殿，他还不放在眼里。
没等赵怀安插嘴，陈行知就率先说道：
“看起来，你对我升玄宗很没信心？”
语气中带着不满的意味，让凰嫣然不由得一愣。
她觉得可能是这位陈宗主对天妖殿一无所知，这才出此豪言，于是她反复斟酌着语言，好一会才说道：
“我并没有认为贵宗很弱，我只是觉得，天妖殿始终是一方传承悠久的大势力，有大量化神强者，除此之外，掌权的十二族长都是炼虚期，如果贵宗和天妖殿产生冲突，很可能会受到严重损失。”
一旁的赵怀安实在听不下去了，主动说道：“师尊，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带着嫣然离开宗门，找个偏僻之地躲起来，这样也不会让宗门惹到天妖殿。”
很好，两个还算正常的人。
陈行知倍感欣慰，起码自己的弟子和弟子的道侣不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
“不过大猫小猫三两只罢了，他们要是敢找上门来，我就敢把他们制成标本。”
赵怀安和凰嫣然对视一眼，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自信。
面对他们疑惑的眼神，陈行知微微一笑。
“很简单，我合道不就是了？”
顷刻间，他与藏骸死棺的冥道规则合为一体，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