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陛下仁德,洪福齐天,自是千难万陷可化之为夷。”
周桓轻笑,道:“你这话说的,和没说一样。”微生玉回应道:“臣并非是宽慰陛下,只是卦象确是如此,世上历来福祸相依,此险虽难,却也正是彰显陛下仁德的好时机,陛下乃真龙天子,什么险难都近不了身,是以,不惧,则不险。但…”微生玉话音一顿,抬起头道:“大延卦象,却是凶险。”周桓眉心一皱,走到窗前,示意微生玉接着说下去。微生玉继续道:“臣观卦象,大延内外具有祸端,内里,东南海啸、朝臣贪墨具可得现,而观外……”
微生玉望向周桓:“北部,或起兵祸。”
周桓霎时转过头来,面对微生玉。
月光渗着寒意,一时室内静得诡异。
“陛下!”
门外一声呼喊,打断室内僵硬的氛围。
一内监气喘吁吁冲到楼上,被门外守着的叶康拦住。“不要命了?"叶康瞪了眼那内监,“陛下在与国师议事,你也敢闯?”内监摇着头,几乎要哭出来:“奴才也是不得已,是是云心宫出事……室内,周桓继续问道:“那此内外忧患,何解?”微生玉垂首道:“迎难而上,顺势而为……”“陛下。”
门外,叶康推门而入,打断了微生玉的话。周桓不悦道:“什么事?”
叶康道:“贵妃娘娘,小产了。”
微生玉顿时眼睫一颤,敛下眸中神色。
周桓闻言,顿时慌乱,快步走到门前,要带着叶康离开:“太医去了吗?”叶康回道:“去了,说是不太好,要难产。”周桓一时眉头紧锁。
他走到楼梯边时,却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向纱帘后的人。“你方才说的变数,是什么?”
微生玉回道:“回陛下,臣无能,卦象不明,只能算得一二。这变数或人、或事,都与旧事有关。”
“旧事?”
周桓冷下脸来:“什么旧事?”
微生玉未回应他,只道:“臣无能。”
周桓一时立在原地,半响不语。
“陛下……
叶康扶着他的手臂,忍不住提醒道:“娘娘邦 …”周桓这才反应过来,转身离去。
待周桓走后,微生玉立在原地,望了眼案上的铜板,又抬头望向窗外明月,许久都未曾言语。
“师父。”
一边的道童忍不住问道:“此卦真的能解吗?”“解?“微生玉冷笑,“本就一捧水中月,聚散何必怨祸福?因什么得的,便会因什么散去。”
道童不解:“师父,这是何意?”
微生玉摇摇头,道:“这坎卦之引,与当年贲卦之引,乃是同一人。”“同一人?"道童瞪大了眼,显然还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