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想叫她把这个东西交给陆无咎吧,她才不会,于是带着这颗骨珠回去把周见南嬉了起来:“你不是自诩见多识广吗?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周见南睡眼朦胧,乍一听这东西是从人脑中取出来的,吓得不轻,连连叫连翘拿走。连翘威逼利诱,才逼得他接过珠子,认真看起来,可惜这东西太过古怪,周见南努力搜刮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陆无咎路过时淡淡地提醒一句:“并不一定是病因,你不觉得,它像一颗种子?”“种子?"连翘瞬间豁然开朗,假如说潇潇的头是果实的话,那瓜熟蒂落之后,可不就是会留下种子吗?
可它若是种子,是种在哪里呢?若真能长大,又会长出什么东西?又是什么人在用人身来养种子呢?
连翘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尝试,于是只好把这颗诡异的骨珠收了起来,打算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查探一番。
潇潇的事情到此暂时告一段落,也是时候继续找一找崆峒印碎片了。不过不像前两次,这次他们来得晚,在岛上待了这么久也没发现半点关于碎片的线索,一时间也不知该往何处找。
正巧周家将要换任家主,不日便要举行大典,加上之前的那副半神尸骨还没着落,于是他们打算到周家走一趟。
只是今日正好赶上海葡萄丰收的日子,岛上人头攒动,连翘爱热闹,打算逗留一日,顺便探听探听周家目前的情况,了解细致之后再入城。小小的一座岛,今日来了千余人,几乎把整座岛都挤满了,连翘趴在客栈的栏杆上瞧着,啧啧称奇:“还是人间热闹,无相宗冰雪常年不化,山上的人也总是行色匆匆,上一回这么热闹的时候好像还是三年前的仙剑大会。”晏无双磕着瓜子:“三年一次,可不热闹吗!那次我记得四大家所有的子弟几乎都来了,散修也来不了不少,说起来,这次的大会也快了吧?”连翘掐指一算:“是快了,听说今年还要早些。”上一回举办仙剑大会时她刚及笄,败在陆无咎手里也是在所难免,这回……这·……单纯靠实力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呀!连翘愁眉苦脸,该死的陆无咎,上一回催动崆峒印碎片时那么庞大的灵力耗了三天三夜也只是把他耗得虚了几天,她都不知道他的修为究竞到了什么地步不过,若是她拿到了全部的碎片,得到其中的灵力,那么,到时候肯定能压过陆无咎一头。
这么一想,连翘瞬间又斗志昂扬,攥着拳头暗自给自己鼓劲。短短时间内她就拿到了两块碎片,肯定可以在大会前拿到所有碎片的!她一会儿垂头丧气一会儿又眉飞色舞的,一个人的表情比底下一千人还要热闹。
对面窗子里正在品茶的陆无咎捏着杯子忽然撂了下来,突然觉得原本已经习惯的没味道的水有点单调。
转瞬便至正午时分,那炽热的日头高悬于空,毫无遮拦地倾洒下来,将海水晒得升腾起淡淡雾气,仿若一层薄纱,笼罩在瀛洲岛四周。此时的岛上早已人满为患,往来登岛的船只密密麻麻地停靠在岸边,如今更是连下锚的地方都没了,船只也只得暂时停航。
不知是否因岛上人太过密集的缘故,突然间,整个瀛洲岛微微晃了一下。众人还未及反应,隔了一小会儿,岛屿又晃了一下。这接连的晃动,让向来敏锐的连翘心头一紧,她不禁怀疑是地动。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她满心忧虑,再也无心嗑瓜子,匆匆撂下手中的瓜子,起身便欲去查看究竞。
她快步走到客栈门口,正欲出去,客栈的掌柜却神色淡定地拦住她,笑着说道:“仙子不必忧心,这瀛洲岛向来如此,每隔几日便会晃上一晃,并无大碍,我们这些岛上的人都早已习惯了。”
“常年如此?”连翘眉毛微蹙,眼中满是惊讶之色。她常年在山上修行,对海岛的这些奇异之事知之甚少。
掌柜点点头,语气笃定:“可不是嘛,都上百年了,从前老一辈的人就说这岛会晃,但这么多年了,也从未出过什么大事。”然而,话还未说完,脚下突然又是一阵晃动,这次晃动颇为猛烈。那刚刚还信誓旦旦的掌柜,一个不稳,一头撞到了旁边的栏杆上,疼得他捂着头,此牙咧嘴,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
但此刻,比掌柜的尴尬更可怕的是海边传来的动静。由于刚刚剧烈的晃动,一个站在礁石上的幼童不幸失足,坠入了海中。一时间,海边乱成了一团,众人惊呼连连。
此时的海面因那剧烈晃动变得波涛汹涌,浪涛如猛兽般翻滚着。一众熟悉水性的渔民站在岸边,望着那汹涌的海面,面露犹豫之色,迟迟不敢下水施救。在这混乱之际,连翘想也未想,纵身一跃,跳入了深海之中。她本就修习水系术法,在水中行动自如,仿若鱼儿一般,在这般危急时刻,没有比她更适合救援的人了。
可当她潜入水下,才发现这瀛洲岛的水下远比她想象的复杂得多。水流湍急,旋流交错纵横,暗流涌动,让人防不胜防。偏偏那幼童又被卷入了一股强大的暗流之中,随着水流不断翻滚。
连翘心急如焚,迅速朝着幼童的方向追去,穿过层层的水流,她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幼童的一片衣角。
然后,她眼疾手快,迅速往幼童嘴里塞了一颗避水珠,而后一手紧紧抱住幼童,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