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哥哥(1 / 3)

这事会这样被发现是雾溪所没料到的。

她试图缩回自己的手,圈住腕间的手指察觉到这种挣脱后于是稍稍用上了点力气,雾溪用力的拽了拽,放弃了。

她硬着头皮说:“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撒谎,克尔维斯几乎要脱口而出,他的妹妹他是知道的,这样遮遮掩掩只能是因为她做了不被允许的事情,害怕被他发现。

这话分明已经到了唇边,却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克尔维斯凝视着雾溪。

她不看他,和小时候一样,做错事时就怏怏的不说话,老师骂她她也不哭,只低着头不吭声,但永远是下次还犯。

那双明蓝色的瞳仁也垂着,雾溪的脸巴掌大,碎发一落下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看不见反倒令他无端的心慌起来,她到底在想什么呢?情不自禁的低下了手,撩起她垂下的落发,直到看到那小半张漂亮的侧脸时,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滚烫的指腹抵着额边,雾溪仰起面,看了他一眼。

闷闷的,不太高兴的,又有点忧郁的一眼。

克尔维斯顿了一顿,没揭穿这个一点也不高明的谎言,就像以前上学时帮她掩盖谎言那样,他视若不见,只把碎发往她的耳后别,语气平和:“今天的头发是丽塔梳的?”

“……”

其实还是弗兰德。

她面不改色道:“是丽塔。”

哥哥:“比弗兰德梳的好看。”

“……”雾溪动了动唇,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忍住了。

算了,随便他怎么说吧。

克尔维斯又问:“手怎么伤的?”

“花瓶打碎了,”她顿了一顿:“碎片捡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手。”

“弗兰德替你处理的伤口?”

这话里不仅仅是在问谁处理的伤口,还在质疑作为管家的弗兰德是否知情不报,雾溪睁眼说瞎话。

“丽塔替我处理的。”

“是吗?”他淡淡的说。

出乎意料的没再继续过问,高拿轻放,不克尔维斯只收回了手,重新替雾溪戴上了手套,声音很淡,带着点警告的意思说道:“庄园里有教堂,下次请牧师来,我养他们不是为了信奉什么神明的。”

停了一下,才凉着声音又说:“我从来没因为你犯错而责骂过你。”

他不知道为什么雾溪总是瞒着他。

总是躲避他,不像面对弗兰德时那么放松,也很少笑得开心,心事总要靠猜。

【你是觉得我话多,还是因为她更亲近我,所以嫉妒?】

克尔维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弗兰德……

德瑟里留着他还有用处,雾溪暂时也离不开对方。

他是领主,不只是个哥哥,总有许多事没法处处照顾到她,偏偏雾溪又不愿意说。

“不要再这样瞒着我了,”他低声道:“我不问那么多还不行吗?……很痛吧?”

这么多伤口,还不知道是怎么伤的。

指腹抵着不光滑的结咖处,很轻的摩擦了几下,有些轻微的痒意,那双雪青色的瞳仁里克制不住流露出几分心疼,又隐忍了下去。

其实还好,痛不痛她都忘了。

雾溪仰起面,目光一眼看见锁骨处那点红色的小痣,朱砂痣落在冷白的皮肤上,衬上哥哥冷淡又带着点说不清怒色的面色,无端多了几分别样的动人。

分明这时候该道歉一下,至少表明自己以后会听话,却不知为何移不开目光,她情不自禁多盯了一会,被一张大手蒙住了眼。

掌心覆着薄茧,滚烫粗粝,视线骤然暗了下来,雾溪眨了眨眼,睫毛抵着皮肤,蹭来蹭去,蒙下来的那只手抖了一下,耳边传来哥哥压抑的声音。

“……别动。”

她睁着眼睛,不乱眨睫毛了。

倘若此刻她看得见,就会发现刚才还面色沉郁的哥哥耳垂已经红了个彻底,晕着脸颊边上也染上了艳色,本该这时候生气的,偏偏她仰着脸,那么乖那么无辜的看过来,还盯着……

盯着他的锁骨处。

明明是有意露出来的,但真的被注意到时却克制不住的有些羞耻,呼吸流淌间他听见自己的心脏急促的跳动着,在寂静的房间里一下又一下,噗通又一声噗通。

……雾溪,阿溪,妹妹。

过了好一会,他才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耳垂处鲜艳的颜色已经褪了下去,指腹上还残余着雾溪的体温,无意识的蜷缩起手指轻轻的摩擦了几下,试图将那温度挽留的更多一会,但只是徒然。

克尔维斯冷静的说:“你头发上落了叶子的碎片,已经取下来了。

雾溪茫然了一会,点了点头。

“易感期已经过去了吗?”

“嗯,打过抑制剂后恢复的很快,而且……”

而且那个晚上,哥哥还安抚了她。

他迟疑了一下,才低了声音:“……我,我有让你舒服吗?”

第一次做……当时……

当时太惶惶不安了。

觉得只要自己再讨好一点就可以留下她,可以让雾溪不要总是避开他的目光,露出那种不开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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