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经书么?”阿贝多翻阅着书籍,看向那名站起来拍屁股灰的少年。
“当然,这就是讲炼金的。”津岛修治看到书上的吸铁石,尴尬地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自学炼金术,从入门到入土,有问题吗?”
确实没问题。
阿贝多艰难地叹口气,手插进兜里,拿出一本破旧的古籍,在津岛修治面前摊开,“能领悟到多少。”
津岛修治一个文豪,他能领悟多少,瞬间露出智慧的眼神,“能看懂内容,是个不错的故事。”
“这是目录。”阿贝多又翻了几页。
“看这口坩埚,很有线条感和立体感啊,尤其是阴影的处理。”津岛修治终于逮到个认识的东西开始一顿夸。
“这是过程示意图,不是图文赏析。”阿贝多把书合上了,测试也到此结束。
津岛修治尴尬的打着哈哈,摸着后脑勺,更忙碌了,“是吗?哈哈。”
不认识古文字,也不会看图。
阿贝多在心里估算了下,至少得学两百年才能赶上蒂玛乌斯。要不,跟自己学画画?
“画幅画,我看看。”阿贝多把随身的画架拿出来,津岛修治刚画了个头的轮廓,阿贝多凑近问:“这是生物炼金里……五十倍的大樱桃吗?”
“什么啊,这是我自画像!”
最后画是阿贝多完成的,他像画室老师改学生画那样,把轮廓改成一颗20厘米的大樱桃,并且变了出来。
“这,这是……”津岛修治看到这颗比柚子还大的樱桃,附近连个水果店都没有,排除了买的嫌疑,这只能是从画里变出来的。
况且,他就开了三秒的小差,低头捡个橡皮的功夫,怎么就讲到这了?
津岛修治凑上前,神秘兮兮又小心翼翼地问阿贝多:“你会法术?”
“法术?”阿贝多太阳穴有些抽痛。
“你,再看一遍。”阿贝多还在试图教会他。
“我、我真的不学法术。”津岛修治看看上面的演示画,再看看那颗樱桃,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你看看我的炼金教材,我俩学的真不是同一种。”
“你这个,我见都没见过。”
“我的借你看几天?”
津岛修治把自己的书慷慨借给了阿贝多。
还婉拒了阿贝多提出的互相借阅。
阿贝多低头看着他手里的这本,蒙德图书馆、须弥教令院借都借不到的炼金孤本——
不到一分钟,被退货了。
“你……确定吗?”阿贝多耐心地再问了一遍,就像是老师故意提醒答案。
“我确定啊!你看,我、我是炼金术师,你是法师,咱们也算是一脉同源了,对不对?”津岛修治还书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阿贝多整理好神态,欣然接受了这个现实,平静地接过书,“嗯,对。”
天色渐暮。
津岛修治本来进了一家酒吧招聘炼金术师的,又被店主赶出来了,说这儿哪有炼金术师,人家都去游学勘探写论文了,哪有时间来这里。
哎,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在招了,怎么还是招不到呢?
回家洗洗睡,明天再来吧。津岛修治这样安慰自己,他的心态实在太好了。
于是,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准备潜书回去睡觉,发现手里空荡荡的,兜里空荡荡的,瞳孔地震,“等等——我的书呢?!”
津岛修治悲催的发现,书又不见了。
潜不了书,只能继续在书里找炼金术师了,让炼金术师给他送回去。
……
这条街上有一座炼金高校,乌泱泱的一大群大学生,考场外叮叮当当的。
“今年报考的人真多。”男学生看着人山人海的场面感叹道,他还没见习过,实验室都没进过呢,更别说选导师了,他今天是来感受氛围的。
“炼金术这门专业本来就挺难考的,通过率高了,报考的人就多了。”旁边一个地中海男人撂下烟,弹弹烟灰,“去年还过了俩研究生呢。”
男学生目瞪口呆,“就过了两个?”
“考官都换了。”地中海男人吐出半个烟圈,“今年都别想过咯。”
“那怎么可能。”津岛修治像个幽灵一样飘到他俩身后,叉起腰,“不是还有我吗?大叔。”
地中海男人把烟掐了,火星子还差点蹦到津岛修治脸上,“我只是个二十多岁写小说的,你叫我大叔?”
男人又飞速掏出准考证怼在脸上。
津岛修治看到了他去年的准考证,还真是个有头发的,“大……大小伙子,你考过了?”
“当然了!自从我转职成了一名炼金术师,我居然长出了头发。”地中海男人自信地敲敲他的秃瓢脑壳,“过去的我,可是个光头啊。”
“这么厉害的吗?”津岛修治这一刻非常庆幸他是炼金生物,不会变成地中海。
没有比这秃头小伙更好的炼金术师的人选了!
可是,要是把秃头传染给了芥川老师他们咋办!
津岛修治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靠着自己这张学生脸,一路刷进了复试现场。
津岛修治叉起腰,掏出喇叭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