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熹问,“有没有说出轨怎么办。”
南蓓眉心一拧,赶紧量子阅读,乱翻一通,没抓到关键词:“好像没有。”
“你确定?”婚前财产拟这么细,婚后出轨只字不提?不可能吧。
这是在装疯卖傻?
“好像没有。”南蓓又读了读,“就一句,婚内保持身心忠贞。”
“忠贞?”南熹细嚼这两个字,“忠贞于谁?可别说忠贞于自己的欲望。”
南蓓晕厥:“这婚结不了了。”这份婚前协议没法给南女士看。她老人家保守传统,见不得“夫妻生活”四个字写在协议上,更别提陆岁宁要求的“换花样”了。南蓓就愁怎么把这份肮脏的协议带进公司,神不知鬼不觉丢进碎纸机。
简直是家丑。
“为什么结不了?”
“这种东西,谁家能接受?”这陆岁宁简直是撵着南家的脸踩。摆明了瞧不上她们家。
是,他们是暴发户,钱不高贵,不带贵族光环,没经世代沉淀,但好歹是凭本事赚来的正经钱,谁知道他们陆家那一波富的人第一桶金是哪里来的,干不干净。
“为什么不能接受,游戏规则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那些爱你的时候说‘我的全都是你的’的男人好多了。”本来她结婚也不图钱,相亲的时候就说了,结婚是为回家的时候有人为她亮盏灯。
“好在哪里?这婚结了和没结有什么区别?”南蓓感受不出安全感,也没看到承诺。
她只觉得心烦,廉价。她理解的婚姻,起点可以世俗,但不该如此功利。这份婚前协议像一份敷衍的标书,没温度,没诚意。若她是评标人,早第一个把它筛掉了。
“那种激素产生的‘财产归属’,才最做不得数。那种男人结婚前说大话,‘我的全都是你的’,对自己几分钟热度没点逼数,结婚后没爱你了,再全数拿走,还跟你玩心眼子,届时人财两失。这种最没劲。”
她周围的离婚拉锯战,不外乎孩子和钱。结婚的时候大家都要用爱表忠心,奇怪的是,离婚的时候却无人纠缠于爱这个问题。
这不摆明了,爱会消失。
要是能在婚前界定清楚婚姻,彼此心里明白,这最好不过。
若陆岁宁说他的一切都是她的,那她只会觉得他愚蠢。
南熹心胸宽广,大笔一挥,签下协议,转脸骑在陆岁宁身上,化身□□焚身的少妇,掐着他脖子驰骋:“陆总,买卖搞这么清楚,就别说什么‘我爱你’这些虚的了。”
他微微蹙眉,倒不是爽,而是她坐歪了。
他按着她的腰重新校准,欲望薰过的声音懒洋洋响起:“有些形式主义还是要的。”
“要来干嘛?”结婚已经是最大的形式主义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用于区别你和别人。”
南熹一听,笑得更加放肆:“哦?这么说......”
他没等她说完,一把将她翻转,擒住她的下巴诱惑道:“说来我听听,要说的好听,说不定就不搞那么清楚了。”陆岁宁不爱笑,嘴角轻轻扯动是他面部表情的极限,即便在X爱里,运动中,他眉眼也常能冷峻如冰山。
对着这张死脸,南熹才不说呢。她不说,他就往她最敏感的点上X。
不得不说,陆岁宁绝对是手活高手,商定结婚前他们只有过三回,一回车上,一回酒宴的洗手间,一回是酒店换衣服的间隙。这男人愣是在争分夺秒的foreplay时间里,捕捉到她发掘五年的敏感点,并且强势拿捏。
“说不说?”他一手捉住她手腕压过头顶。
“哪有你这样的!”哪有逼人说我爱你的。有病。
还不说?陆岁宁一只手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侧头与他接吻。等她吻迷瞪了......
南熹都不敢低头。
那几根白玉般的手指作威作福,色情得要命。他发动最后一弹,“嗯?”
南熹白眼一翻,冲到顶峰的身体如沙袋般软下,埋进软枕:“变态。”
这次事后到走入婚姻,他们再未谈及婚姻。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陆岁宁说,婚姻要的,是月亮。夜幕降临,月照千湖,每一片水面都映着自己的月影。有人偏爱弯月,有人钟情圆月,可无论如何,换多少想象描绘,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世上没有幸福婚姻这回事,只有被精心演绎出来的幸福假象。
“南熹,我不用你演高潮,但我要你演幸福。”
*
日本三日,南熹被婚姻的恶臭熏晕。南蓓结婚十一年,到现在依旧早中晚雷打不动三个电话,但凡少了一个,王万成都要责问她的身边人。
南蓓去洗澡,手机没在手边,一个电话没接着,那头3分钟后追了一个,还没接,下一个电话直指南熹。
等南蓓幸福有嫣地完成日常例问,南熹盯着自己死水般的手机,若有所思。
南蓓一边拆包装,一边关注妹妹举止:“岁宁没来电话吗?”
“又没死。”
南蓓早习惯了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没旁人在,她不会多此一举去捂她的嘴以示自己明理:“那不来个电话吗?”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