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24日,星期二,夏津县最高气温4度,最低气温零下8度,天气持续多云,东北风阵风风速最高15公里每小时。
幸福是什么?大概每个人心里的幸福都不一样。在我的心里幸福是一种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则来自归属感。
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感受,是因为在我的记忆里父亲的这个形象是缺失的。
在七十年代的农村,一个8口人的大家庭:爷爷奶奶,母亲,还有我们姊妹五个,唯独没有父亲。因为父亲在省城建筑公司上班,一年最多回家两次,一次是过春节,一次是过麦。
母亲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这对于一个没有男人支撑的八口之家,母亲就是我的天。在我的心里只要母亲在,我就可以安心吃饭,踏实睡觉,好好上学,以实现自己脱离农业户口的命运。于是我在母亲的庇护下,不仅幸福地长大成人,而且还考上了学,成为一名教师。终于可以不用心惊胆战地去棉花地里捉虫子了。我这个人就有一个害怕的东西,那就是小虫子,比如棉铃虫,它一耸一耸地爬,软乎乎地,我一看心里就发毛,绝对不敢去捏它;如果意外的捏上了,我的恐惧感就像一条毒蛇一样穿过了我的每根神经末梢,让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正是由于这种对虫子的恐惧感,使我加倍努力地学习好摆脱像母亲一样在地里刨食的命运。
在我的记忆里,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考上学,可以不到地里干农活了。
后来我结婚,有了儿子,母亲还是我的依赖,儿子的所有衣物都是他姥姥亲身做的,我虽然也做了母亲,但自己并没有真正长大,在精神上依然是归属于母亲的。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艰难,但因为有母亲我仍然是幸福的。
直到1999年大年初三,母亲因病去世,我的安全感、幸福感就追随着母亲消逝了。
而我这时候却真正长大了。推己及人,因为我知道自己就是儿子的天,一个母亲的爱就是给孩子安全感,一个幸福的家。
但天不遂人愿,由于我自己当初的短视选择了一个自私的男人,后来家也散了。我的幸福呢?
我的幸福就是看着儿子长大成人,孙子孙女健康快乐。可是现实生活的我并没有这么纯粹和高尚,当我一个人躺在自家床上被新冠病毒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我不敢跟儿子说,怕他们担心。可是我好难过,心里在呐喊:难道我一个人就这样终老了吗?我在心里不断追问自己,结果我发现自己需要有一个老伴儿。
于是这时候同事给我介绍了永军,在这个不相信爱情的年代里,我们一见面竟然一见钟情了,你说是不是正缘啊?
现在我俩幸福地生活着,因为我又有了安全感,可以安心吃饭,踏实睡觉,开心的骑行,自在的散步,挺好!
余生有良人相伴,幸福快乐,一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