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很急,非常着急,简直是十万火急!
说时迟那时快,靳相柏抄起阮葙宁的后脖领子,低呵一声且慢,用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态度,近乎以火箭发射的速度,一溜烟往五行宗的方向赶。
剩下几个人只能看见他汽车尾气……不对,是他灵剑尾气的同门面面相觑。
符葙妤打了个瞭望,然后问:“四哥,你烧他屁股了?”
卞相惟:“怎么可能!不会是二师兄让他鸡飞蛋打了吧?”
符葙妤想了想,好像有这个可能,回头去瞅一眼,直接被一道扑面而来的剑气给掀飞了。
“这是误伤,赔钱啊!”
“我要报J!”
席相珩头脑发热,没顾得上飞出去的两人,还得是曲相勖这个倒霉催的赶紧丢张瞬移符把人弄回来。
“靳相柏跑了?”他嗫嚅道。
曲相勖一手一个师弟,一手一个师妹,杵他身后,幽幽道:“老二啊,十年如一日的深仇大恨,还没报完啊。”
“没听说过相爱相杀吗?”他挽了个剑花,将剑隐于手中,回头看三人,蹙眉道:“葙宁呢?”
“被大师兄掳走了。”卞相惟腿软,就瘫着让曲相勖费力提他后衣襟。
符葙妤这会儿看他,狐疑道:“你让他鸡飞蛋打了,他跑的那么快。”
席相珩罕见蹙眉,“他分身散了,自己跑的。”
“既然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咱们也回去吧。”曲相勖这会儿发声,“看看老大那火急火燎跑回去,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要是吃席的话,咱们还能赶上热乎的。”
席相珩:“……”我常常因为不够抽象,而与你们格格不入。
卞相惟:“……”难道小师妹还碰到了什么,没告诉我?我不是她同甘共苦的好师兄了,她有别的好师兄了呜呜……
符葙妤:“……”葙妤不语,只是一味的想吃席能点什么菜。
……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大长老举着自己的大勺指向欲踏进饭堂的靳相柏,一脸难以置信,“师叔祖的神魂被六娃娃捡到了?”
靳相柏将手里拎着的阮葙宁举到身前,让二人当面对质,“小师妹,你来说!”
阮葙宁干笑两声,抬手朝大长老挥了挥,心虚道:“嘿嘿,大长老。”
“大娃说的当真?”
阮葙宁点头,“真!”
“那师叔祖现在在哪儿?”大长老忙不迭将手里的大勺丢桌上,一个箭步冲到阮葙宁跟前,抬手将她从靳相柏的魔爪里解救出来。
刚刚将人放地上站好,回身就是一脚企图把靳相柏踹飞。但他似是有所预料,微微侧身躲避之后,慢悠悠走到阮葙宁身后站定。
大长老一脚不成,第二脚估计也补不了,就此作罢,遂恶声恶气道:“杵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二长老找来!”
“已经用玉符通知了,他一会儿就到。”
大长老:“……”他居然这么聪明了?
没多纠结靳相柏有多聪明,他此刻重点关注阮葙宁,当即又低头看她,轻言细语道:“我嘞个乖乖,六娃娃,你是怎么捡到师叔祖神魂的?除了师叔祖的神魂,还有别的东西吗?”
阮葙宁顺着他的话走,乍一下像是忽然想起,将怀里还在睡觉的知白单手托着抱出来,然后改为双手捧着递到大长老眼前。
“先发现的他。”她一脸懵懂地望着大长老,“然后他展开了一个幻阵,我陷入幻阵之后,在幻阵里见到了师叔祖。师叔祖的神魂被他养在识海里,可能是察觉到有五行宗弟子的气息所以醒了。
师叔祖告诉我,他叫知白,是师叔祖千年前自己亲手养护的灵兽,有预知和辨识人心的能力。
刚碰面那会儿,他一下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还以为他认识我,知道我从哪儿来的。”
“师叔祖养的灵兽?”大长老完全不敢伸手,只是微微弯着腰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放轻声音,不敢有一丝打扰,小声说:“藏书阁的典籍没被烧毁前,我曾看过师叔祖的手札。
手札上记录他跟着师祖常年走南闯北,认识了很多灵兽,但常带在身边的灵兽只有一条小黑龙,名知白,五阶灵兽,品类为应龙。
知白幼年化人形,似十岁小儿,一身白衣,相貌带凶,脾气却好,跟着师祖和师叔祖走南闯北也从不抱怨。每入秘境,必定带师祖收获满满,跟个貔貅一样。”
“他怎么从出了秘境之后,就一直在沉睡?”靳相柏好奇,伸手戳了戳知白的小脑瓜。
大长老登时大惊失色,怒呵一声:“孽徒!”
然后大手一挥,宽大的衣袖随他动作一飞,带着十成十的灵力,靳相柏直接被他的袖风掀飞到无影无踪。
“啊——”的一声惨叫,随风飘散,瞬间就听不见了。可见这一下威力不小,也不枉他用了四五成的灵力。
动静有些大,惊动了阮葙宁捧着的知白,他动了动自己的爪子,蓦然在她手中化形,飞去了地上站好。
霎时间,一个瞧着十岁出头的白衣小孩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拽着阮葙宁的衣袖,口齿不清地嘟囔道:“阮葙宁,我们到家了吗?”
“我